老夫人挽留寒煙聊天直至天亮才有一些倦意,阿梅安置老夫人躺下休息後,阿海正欲送寒煙和阿玲出去,這時秦艾琳朝正堂走來,看見寒煙,突然一掃臉上的陰雲,仿佛昨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上前捉住寒煙的手。
“寒煙,昨夜休息的好嗎?都怪為娘心粗,沒有照顧到你。”
說完,轉向阿海,“阿海呀,你這是……”
阿海遲疑了一下,“太太,蓮少奶奶剛才傳話過來,讓兩位姑娘去南院一趟,阿海正準備送兩位姑娘過去。”
秦艾琳微蹙了一下眉頭,“阿海,蓮少奶奶那兒我已經安排了冬雪前去伺候,寒煙和阿玲姑娘名義上是蓮少奶奶的伴娘,可實際上,誰都清楚,寒煙是傅家的少奶奶。身為少奶奶又豈可做服侍人的活呢。蓮少奶奶也真是的,不能什麼事兒都找寒煙吧,這麼依賴寒煙可不行。阿海呀,這樣吧,你先送阿玲姑娘過去好了,如果蓮少奶奶問起,你就說我和寒煙正在說話。”
說完,秦艾琳目光凝視著寒煙,“寒煙,走,隨娘進去。”
秦艾琳拋開阿玲和阿海,自顧捉著寒煙的手進入正堂。見阿梅從老夫人臥房裏出來,問道:
“阿梅,老夫人還沒有起嗎?”
阿梅愣了一下,“老夫人……,老夫人剛剛躺下。”
秦艾琳眉梢翹了一下,“什麼?老夫人剛剛躺下?阿梅呀,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劉醫生的囑咐嗎?老夫人必須要按時休息,不能熬夜。”
“太太,”阿梅道:“仲秋之夜是姍姍小姐和雲帆少爺的大喜之日,老夫人心情激動實在難以抑製,故而聊得晚了一些。”
秦艾琳似乎不相信阿梅,眼睛裏充滿著疑惑。
“是嗎?難道不是因為寒煙嗎?”
“太太”,阿梅道:“阿梅隻知道這位姑娘是阿芳姑娘”。
秦艾琳又瞥了一眼阿梅,這才進入老夫人臥房。
老夫人似睡非睡,聽到秦艾琳的聲音,睜開眼睛,看著秦艾琳和寒煙立在床前,眼睛望著寒煙問道:
“姍姍,雲帆呢?為何沒有隨你一起來看奶奶?”
說完,讓秦艾琳扶她下床。
阿玲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又隨阿海一起站在了老夫人麵前。老夫人目光疑惑的打量著阿玲,指著阿玲向寒煙問道:
“姍姍,這個姑娘是誰呀?是新來的丫頭嗎?”
寒煙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朝阿海和阿梅望去。
阿梅慌忙對老夫人道:“老夫人,這位是阿玲姑娘,”
說完,阿梅又看著寒煙,繼續對老夫人道:“這位是阿芳姑娘,她們是蓮少奶奶的伴娘,昨夜沒有來得及返回杜家莊。”
阿梅這麼一說,阿海慌忙順著阿梅的話,說道:“老夫人,剛才蓮少奶奶已經傳話過來,我這就送兩位姑娘過去。”
秦艾琳似乎看出阿梅和阿海是在演雙簧給她看,對老夫人道:
“娘,你看你,大清早的,怎麼又糊塗了呢?你好好看看”。
秦艾琳一邊說著,一邊將寒煙朝老夫人麵前推了一步。
“娘,你看看清楚,她呀,既不是姍姍也不是什麼阿芳姑娘,更不是蓮少奶奶的伴娘,而是你的孫媳杜寒煙。”
“寒煙”?
老夫人說著,一怔。愣愣的看了寒煙一會兒,仿佛方才恍然大悟,對艾琳道:
“艾琳,看來娘真是糊塗了,竟然不認識自己的孫媳了。”
老夫人清醒與糊塗的語言交叉著接憧而來,實在讓寒煙和阿玲不知道如何應對,應該何去何從。阿梅和阿海一時也難以揣摩老夫人的心思,不知道如何回應。眼前的情景似乎陷入了僵局,大家相互望著,似乎都在等待著老夫人的下一步言行。老夫人瞄了一眼秦艾琳等人,慈祥著麵容對阿梅道:
“阿梅呀,快別楞著了,幫我梳洗梳洗。”
阿梅這才意識過來,一早還沒有幫老夫人洗漱。阿海仍在暗自思忖著如何帶寒煙和阿玲離開,秦艾琳仿佛看出了阿海的心思,一直捉住寒煙的手不放。對寒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