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在書房裏靜思著,冬雪進來後遲疑了一下,默默地將便條放在雲帆少爺的麵前,雲帆抬眼看了一下冬雪,拿起便條打開,隻見便條上寫著:生誕四月春暖季。
雲帆輕聲的讀著,稍後,隻見雲帆的臉色由平靜變成了焦急,瞬間又摻雜著憤怒之色。繼而又握緊拳頭狠狠的捶向了桌麵。
阿蘭和冬雪怔怔的相互看了一眼,滿臉疑惑地同時望著雲帆少爺,異口同聲的問道:
“雲帆少爺,你怎麼了?便條上寫的什麼?”
阿蘭和冬雪話音落地,又突然意識到這本不該她們詢問的事情,慌忙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雲帆知道不該將自己的憤怒在阿蘭和冬雪麵前顯露出來,逐漸平息著心中湧起的憤恨,示意阿蘭和冬雪出去。
冬雪和阿蘭出去書房後,走至竹林旁邊。阿蘭捉住冬雪的手。
“冬雪,寒煙將便條給你的時候,真的什麼都沒有說嗎?”
冬雪想了一會兒,肯定的點點頭。
阿蘭猜測著,“會不會是雲帆少爺和姍姍小姐禮成,寒煙心灰意冷,對雲帆少爺絕了情意?”
冬雪搖搖頭,“才不是呢,阿蘭,你知道嗎?寒煙提起雲帆少爺名字的時候,目光裏的情意和柔情,那分明就是:獸爐沈水煙,翠沼桃花片,一行行寫入相思傳。怎麼可能會有情絕之念呢?”
“可是,雲帆少爺看了便條之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呢?”
兩人正在悄聲議論著,雲帆從書房裏走了出來。“阿蘭,你去東苑將姍姍小姐給我叫來。”
阿蘭點點頭,拋開冬雪朝東苑的方向走去。雲帆望著阿蘭的背影,遲疑了一下,又叫住阿蘭道:
“阿蘭,算了,回來吧。即使姍姍來了,抵死都不會承認的。”
這天夜晚,姍姍希冀的美好與夢想依然沒有實現。雲帆同往常一樣在書房裏秉燭至深夜。隻是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往日的夜晚雲帆讀書至深夜時分都會在書房裏按榻而眠。而今夜,雲帆卻是雙眉緊鎖直至黎明。
天剛拂曉的時候,雲帆似乎堅定了信念,下定了決心。取出筆墨展開信紙,在信紙的首行慎重地寫下了幾個大字。
清晨。楚慧珍起床後,簡單梳洗了一下,便與丈夫陸展鵬一起來到老夫人正堂請安,見老夫人麵色紅潤的睡熟著,不敢打擾。給阿梅和阿海叮囑了幾句,便又與丈夫一起出了正堂。
秦艾琳起床後,心情格外的清爽,麵容上布滿著微笑。
昨天老夫人能夠轉危為安對於傅家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幸事。雖然女兒與姑爺的出遊因為老夫人突然的病倒而中途返回,但雲帆主動邀女兒出遊,畢竟是一個好的開端。秦艾琳相信,雲帆總會有回心轉意想明白的一天,寒煙再怎麼楚楚動人,再怎麼賢淑善良,與雲帆的愛情再怎麼千回百轉,都將無法逾越自己遺孀的身份,更何況有楚慧珍曾經的親口承諾,傅家這輩子永遠吃定了陸家,傅姍姍永遠吃定了陸雲帆。秦艾琳心中想著,愈加透出愜意的神色。突然想起,自起床後還沒有去正堂問候老夫人,便叫來阿朱吩咐道:
“阿朱,你去正堂看看老夫人起來了沒有?昨夜休息的可好,夜間是否按時服了藥,今早的餐飯是按照慣例還是前往餐房”。
阿朱應允著正欲離開,秦艾琳又叫住阿朱道:“對了,阿朱,順便問一下阿梅,半晌時分是否需要請劉醫生過來宅院一趟,如果需要的話,就不用麻煩阿海特意去請了,我半晌的時候要去烏鎮的商行裏查看本月的賬單,順便去劉醫生的診所一趟就可以了。”
囑咐完阿朱後,秦艾琳又對著梳妝鏡觀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這才款款地走出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