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時候,他舔了舔幹幹的唇,拉開了和她的距離。究竟是誰想害她?梅婭?還是陸梓琛?他們會傻到到這船上,當著自己的麵動手?
或者被恨衝昏了頭腦,想孤注一擲?
可是,不管是誰?今天讓落微受過的痛,他日我要雙倍還你!他的拳緊攥起來,重重地砸在牆上。
“哥,醫生來了。”韓雨菲輕敲了一下門,帶著船上的保健醫生走了進來。
“張若彬跳到水裏去了,現在正在醫務室裏吊水。”韓雨菲彎腰看了下落微的手,小聲說道:“似乎他的藥性沒有落微的猛,所以情況比落微要好得多,等再穩定一下,就用快艇把他送到岸上的醫院去。”
“嗯,你去安排。”舒景越沉聲說道,看向了醫生:“要緊嗎?”
“這個……”醫生給落微包處理了手上的傷,尷尬地說:“先打針鎮定劑吧,可是隻能……”
“知道了。”舒景越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哥,錄相我剛才看了,陸梓琛把落微抱進了房,可是隻呆了三分鍾便出去了……”韓雨菲走到門口了,又用種期盼的語氣問道。
“等下再說。”舒景越皺著眉,揮手趕大家出去。
在鎮定劑的作用下,落微開始安靜下來,臉上古怪的紅開始慢慢消退,可是手依然做著那副捏著玻璃片的姿勢,在她的潛意識裏,依然還是還著恐懼的。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說:
“別怕,我在這裏。”
雨菲帶上了門,一咬牙,便往船下的大廳奔去,陸梓琛,你現在真無恥到這種程度了嗎?不是和梅婭攪到了一起,何苦還來害落微?
大廳裏依然一片歌舞升平,沒人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跳舞時少幾對人也沒人會計較,大家心知肚明這聚會時總會有那麼一兩段豔遇的事。
陸梓琛沒有跳舞,雙手撐著船舷發呆,落微中了招,難道是梅婭做的?想讓自己和落微有了事實,好刺激舒景越?可是我再無恥也不會這樣占用她,落微會恨我一輩子的!梅婭,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他重重地一拳打在船的欄杆上,長舒了一口氣,把腦中落微那嬌俏的、誘人的神態揮開,不要想了,霸王硬上弓的把戲在落微身上行不通,她愛上便是愛上了,若想讓她不愛,還得另想辦法。陸梓琛,不要再想了!他咬了咬牙,轉過身,正迎上韓雨菲冰冷厭惡的眼神。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雨菲狠狠地一巴掌就甩了過去,這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他的臉上,打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變態!無恥!下賤!”雨菲罵著,又舉起了手。
“你瘋了!”陸梓琛抓住她的手,怒斥道:“發什麼神經?”
“問你自己?你對落微做了什麼無恥的事?害她變成了那樣?”雨菲憤怒地問道:“難道為了個女人,你一定要把自己變得這樣不要臉嗎?”
“我怎麼了?我把落微送進了房間,便讓一個服務員去通知你們了,這也不對?難道看著她在這裏開始寬衣解帶?”陸梓琛也來了火氣,抓著她的手腕往後狠狠一推:“要發脾氣找你的哥哥去!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算什麼男人?”
“說得好!陸梓琛!”舒景越冷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你要慶幸,你隻在那房裏呆了三分鍾,否則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威脅我?我告訴你,我從來不受人威脅!”陸梓琛冷笑一聲,毫不退縮地迎上了舒景越淩厲的眼神。
“我們走。”舒景越夜幕般沉定的眼神掃過陸梓琛,拔腿往廳內走去。
“去哪裏?”雨菲連忙跟上。
“宣布舞會結束。”舒景越冷冷地說道,徑直走向了高台。
燈亮起,舒景越出現在台中間,拿過話筒鎮定地說道:
“先生們,女士們,舞會結束了,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小艇送大家上岸,請大家憑舞會的請柬上艇,另外,船上的工作人員和沒有請柬的人一律不許離開,謝謝大家的配合,得罪之處,舒某他日定當登門謝罪。”
底下一片唏噓聲響起來。
保安開始有秩序地組織大家離開遊輪,請柬一張張地按登記表收好,不多會兒,船上的人便不多了。
舒景越冷冷地看著船上剩的人,陸梓琛和梅婭也在這裏,這是舒景越要求的,他要陸梓琛認出那個帶他進房間,並且答應為他來報信的服務員,那個監視錄相錄到了陸梓琛的臉,卻隻錄到了服務生的頭頂,他一直低著頭,清一色的暗紅色工作裝裏,光靠腦袋頂是無法辨別出那人的,而陸梓琛三分鍾之後出了門,那人立刻從暗處閃出來,用房卡開了門鑽了進去……十分鍾之後,他才狼狽地捂著手腕逃了出來。
那麼,就是這個畜牲!自尋死路的畜牲!
舒景越皺了下眉,那眼神如同冬日最冷的星,冰冷地射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過了幾秒,他才伸手指了指這些工作人員,對著陸梓琛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