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拉開了,她出現在那裏,仰著頭看著我,然後摟著我哭,連聲說:
“對不起,我不應該逼你。”
我的心又軟了,我脫口說道:
“我愛你,我愛你……”
我說了兩遍,我記得如此清晰,她的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的狂喜,她又哭了,她是生氣也哭,傷心也哭,高興也哭,她踮起腳尖來,親我,我摟住她,托高她的身體,狠狠地吻住她鹹鹹的唇瓣。
胃痛算什麼?比不上此時她柔軟的唇,她讓我平靜。
這一晚,我感覺到了她出自內心的快樂。
她第一次有了小小的主動,雖然閉著眼睛,卻不時悄悄睜開,飛快地瞟我一眼,然後又緊緊地閉上。
我輕笑起來,我愛極了她這樣的表現。
她顫栗著,輕喚著我的名字:“越。”
她說:
“我害怕。”
“怕什麼?”
我輕聲問。
“我怕我再也離不開你。”
她睜開朦朧的淚眼,小聲說。
“那就不要離開,永遠在我身邊,永遠記著,你是我舒景越的女人。”
她的麵上有潮紅,嘴角卻上揚了起來,她對我的霸道,有時候恨極,有時候又愛極。
像我一樣,我對她漸漸開始幹涉我的事也有時候恨極,有時候又愛極,恨的是,我向來討厭女人幹涉我的事,愛的是,我覺得終於有個女人是從心底裏開始關心我,隻為愛我而愛我。
我苦笑,摸出煙來想抽,卻被她飛快地奪去,然後扔掉。
我想生氣,看著她羞澀而調皮的笑臉,又氣不起來。
她拱進我的懷裏,像小貓,然後又說:
“舒景越,你再說一次,你愛我。”
“睡覺。”我惱怒起來,這小女人,學會了得寸進尺了嗎?
“可是,你說了我才睡得著。”她不依不饒,撒嬌。
我投降了,我摟緊她,在她耳邊小聲說:
“我愛你。”
她笑了,摟著我的腰,沉沉地睡去。
可是,落微,當你知道一切之後,你還會這樣摟著我,問我愛不愛你嗎?
我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走著,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是真的愛上這個愛哭的小女人了,我比她大了十歲,可我在愛情上卻遠不如她的勇敢,我用了一切男人可以用的卑劣手段,我想讓她先愛上我,這樣,我才有勝的把握。
我想和她過一輩子。
這是我今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