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墨鏡下,林夢雪看不起男人的臉,但她知道,一定和玉蓉一樣髒的不堪入目!
“這間咖啡館裏怎麼會有一隻狗?”林夢雪揚起頭,“果然是物以類聚!”
“你說我是狗?”王金山摘下眼鏡,玩味的打量著林夢雪,又和玉蓉說:“你這個女兒比你那個女兒都漂亮,嗬嗬,你算是給林建東養下寶了!哈哈哈。”
林夢雪心頭一怔,長長的睫毛錚錚的立了起來,淩厲無比眸光瞪向玉蓉,讓玉蓉不由得身子後撤了一下。
眼前明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卻有著無比鋒利的光芒,好像天生,又如某種力量的賜予。
那汪清澈如深不見底的幽幽深潭,裏麵會有一股不可預測的力量,讓人不可小瞧。
玉蓉吞下口水,她害怕了,或是因為心虛,往王金山的身邊靠了一下。
“滾開。”林夢雪淡漠的話,眼前這些高大的人都不在她眼中,她根本就看不起這些敗類。
“林小姐的牙齒好白啊?”王金山看見了林夢雪潔白的貝齒,心花盛開,他舔了一下唇,話語間抬手就向林夢雪伸去。
“啪!”林夢雪也算手快,一巴掌就打掉了向她伸來豬爪,狠狠的說:“好狗不擋道!”
站在王金山身後的幾個男人一窩蜂的朝林夢雪上來,王金山抬手,幾個保鏢推下去。
“喲嗬,小野貓啊!哈哈哈。”王金山笑著笑著,臉色卻瘟怒了,他的手又探過去,林夢雪又抬手打,卻被王金山一手擒住,王金山捏著林夢雪的如藕的小手腕,“嘖嘖”兩聲說:“又細又嫩,真好,舒服。”
“王總王總,這是幹嘛,我這還做著生意呢。”玉蓉上去拉王金山的手。可是,王金山抓的很緊,林夢雪吃痛了,但臉上隻有狠,看不出疼來。
“這也是你的生意啊。”王金山看著林夢雪對玉蓉說。
玉蓉一臉難看,臉都扭曲了,“王總,這是什麼話?你先放開小雪再說。”
王金山放開林夢雪,林夢雪的手被鬆開後,她朝著玉蓉的臉上就甩了一巴掌,玉蓉吃驚的時候,林夢雪淡然的表情對她說:“玉蓉!你會遭報應的!”
“不,小雪,我,我是想救你爸爸……”
“住口!你不配救他!”林夢雪推開玉蓉,又推了一把王金山,王金山體魄雄壯,她推了一把對方幾乎沒有,她還是從人群中穿過,大步離開了。
不知何時,林夢雪已經淚流滿麵,她心裏一遍遍說:“爸爸,這就是愛的女人,這就是你鋌而走險肝腦塗地的女人!這就是你為了她不惜拋棄我們的女人!”
對麵車流裏有一輛黑色的路虎,裏麵的男人,也正如同一隻路麵上的老虎,威嚴凜凜,十足的百獸之王形象。
尤其那雙眼睛,細長聚光,他一眼就看見了對麵人行道上的林夢雪,隻是一眼,那雙皎如陰月的黑眸就沉了起來。
似乎方寸也亂了,這可是池海洋從來沒有的事情啊,隻因他看見對麵的林夢雪似乎在抹眼淚。
車在大路上行使著呢,這個池海洋到不至於忘掉,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前方,尋找著能掉頭的地段。
突然!眼前冒出一個人來!
“啊!”一聲尖叫,空中散落下來很多雪白的紙張來。
刺耳的刹車聲傳入對麵林夢雪的耳朵裏,她看了一眼,繼續前行,大都市的街道,大大小小的車禍一天數不勝數,也沒有什麼好奇和特別的。
池海洋快速走下車,來到車前,最先落入眼底的是躺在地上的人,一個女孩子模樣。
烏黑的秀發和慘白的小臉成正比;細白如藕的胳膊和地上的鮮紅成正比。
“你流血了!”池海洋扯下自己的領帶,把女孩兒流血的手臂緊緊纏上,此時,幾張雪白的紙落下來,正好落在他的身上,池海洋順手抖掉那些陸續落下的紙張,抱起女孩兒,“我送你去醫院。”
“等等,我的圖紙!”女孩兒剛要伸手拿自己的圖紙,胳膊處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收回手,用另一隻手企圖想夠到圖紙。
“要命還是要圖紙?”池海洋一臉不悅,雖是問話,但卻有不容質疑和選擇的命令。
不知道是疼了,還是害怕了,女孩兒嚇得縮起自己來,乖乖的讓池海洋抱走。
把女孩兒放在後麵的座椅上,池海洋上了駕駛座,一邊開車,一邊朝對麵馬路看去。馬路上還是人來人往,然而,他要找的人卻已經不再其中。
一路上,池海洋都不高興,原本不會笑的臉,更是如冰山一樣。
坐在後麵的女孩兒從後視鏡裏偷偷看了一眼,那張臉可真俊,但是卻不敢多看,因為他貌似正在生氣。
醫院。
女孩兒左臂骨折,右腿擦破皮,而且傷了肌肉組織,傷口還挺深的,大夫說,右腿這塊要好好保養,不然就會烙下疤痕,以為,她已經成年,這種肌肉組織受傷的,好的很慢,而且痊愈機會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