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哥,你若敢在我娘親麵前告我的狀,到時我一定會跟娘親說你偷偷地給她寫信的事,而且我還要告訴她小鹿哥這個名兒的由來,嘻嘻嘻......”
“別別,虎兒,別對你娘親說起這些事,下次我再給你做烤乳豬吃,好不好?!”
“嘿嘿嘿,烤乳豬誰稀罕啊,最稀罕的是小鹿哥你胸脯裏的那顆心吧,每次見到我娘親都會砰砰亂跳過不停,就像林間的小鹿在樹林裏興奮得亂撞一樣,嘿嘿嘿,娘親若是知道了必定會非常有趣......”
“十個烤乳豬,成不成?!”
聽到此話,虎兒瞬間收斂起了奸笑,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之後,向著小鹿哥點了點頭。
“成交!”
隨即,小鹿哥掙脫開虎兒的熊抱之後蹲起身來,向趴在地上嬉笑著的虎兒伸出了寬大厚實的手掌......
此時,重新坐回座位品著香茗的白素針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輕笑著搖了搖頭。
小鹿,你這個孩子,一點都沒變嘛,竟敢與虎兒做生意,真是好了傷疤又忘了疼!那一天,要不是我無意間發現了你,你就等著被虎兒紮成刺蝟吧,嘿嘿嘿......
直到那一天,白素針終於在一間密室裏無意間看見了被虎兒當做針靶子練習的小鹿哥,才將他從虎兒的“集中營”裏解救了出來,一問之下那裸腳醫師才想起這個一年前自己因為心血來潮從而帶回家裏研究的失憶症患者,不過由於醫了許久也沒見到起色,再加上那裸腳醫師業務繁忙便將這患者遺忘了,而這個被遺忘的患者赫然便是這個被虎兒綁在十字架上折磨了許久的小鹿哥。
這也難怪,她的生意太好了,而且閑時幾乎都用在了專業上,再者盈春堂裏有上百個夥計,偏偏小鹿哥又長著一副大眾臉,被素來健忘的她遺忘在某個角落,倒也不是一件多麼稀奇的事情。
於是白醫仙把虎兒修理了一頓之後,送給了小鹿哥一些盤纏,讓他可以在外做做小生意謀生。可是,這小鹿哥卻是死活也不答應,即使招惹了虎兒這少東家閃爍著嚴重警告意味的熊熊目光,他也要鐵了稱砣繼續留在盈春堂當夥計,說要報答白素針的救命大恩,於是,白素針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之後便將之留了下來當了正式夥計。
可是,好景不長,一個月之後,白素針因為醫死了歐陽旭德而遭到城主府定罪問斬,正所謂樹倒猢猻散,那時遭到查封的盈春堂所有的夥計皆是如驚弓之鳥,四散逃去,唯恐走慢了一步被連坐受死,無論虎兒怎樣請求,他們都不會回頭再多看一眼,更別說要繼續留在盈春堂了......
可是,就在虎兒悲痛無助地在盈春堂大門口哭呼之時,一個人勇敢地站了出來安慰他,並且在外租了一間屋子做鍾點工,心甘情願,不辭辛勞地照顧他這大半年來的飲食起居,讓他能夠專心致誌地研究能解救白素針的醫學難題,直到現在......
現在,小鹿哥,我們已不是主仆,而是世界上最親的兄弟了,我也不會再嫉妒你像喜歡姐姐一樣喜歡我娘親!另外,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成為了一名名醫師了,終有一天,我會治愈你的失憶症,讓你記起自己的過往,以此來報答你這大半年來的悉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