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大哥何必動怒,與小弟的那些妮子一般見識,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劍狂’啊,嗬嗬嗬......”
“您,您,您究竟是......”
見到獨孤老頭驚駭欲絕的目光,以及其顫抖不已的幹裂嘴唇,那“白醫仙”莞爾一笑之後,頷首一禮道:
“大哥,事隔多年,想不到今日還能在此遇到您,小弟真是打心裏高興,可是,您已經不記得我這個結拜兄弟了嗎——我五歲時曾成功治愈了你的頑疾,去掉了您胃裏的腫瘤,想不到您卻豪氣萬千,看得起當年弱小的我,與我在赤帝雕像麵前拜了把子,之後還為我百般擔待,特別是盈春堂重新開張時,您委派令狐前輩等人前來為我壓場子,這份恩義我至今都還記得,大哥,請受小弟一拜!”
言罷,“白醫仙”驟然單膝跪地,雙臂交叉於胸前,向懵然驚愣的獨孤老頭莊重地行以沙浪族最隆重的拜謝大禮。
不過,此時的獨孤老頭卻沒有展現出長者應有的風範,去欣然受禮扶人,而是圓睜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這位謙恭有禮的少年公子,顫聲輕問道:
“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白虎,盈春堂的少東家白虎?!”
“是的,獨孤大哥,我就是當年的白虎,如假包換!”
見到麵前這個緩緩起身,瀟灑淡然,俊美得一塌糊塗的翩翩少年,以及其臉上,彎起的那一弧夾雜著些許囂張意味的率真淺笑,獨孤老頭心湖驟然一蕩,蕩漾出了許多珍貴而清晰的記憶畫麵——其中有五歲的虎兒為身患不治之症的自己最後一次施針的精彩,也有自己病愈後與之倉促結拜的開懷,也有在酒桌上與他痛飲談笑的暢快,還有自己與他打賭時的糾結,更有自己見他安然無恙地將白素針從天牢裏接出來時的感慨......
當所有記憶畫麵裏虎兒俊俏清秀的嫩模樣都重疊了起來,而後又與麵前這個少年公子俊美異常的臉龐再次重疊了起來,他居然發現這個本與虎兒不怎麼相似的少年公子的五官輪廓忽然間變得與虎兒極其吻合起來,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
“虎兒,你真的是我的把兄弟虎兒,真的是嗎,真的是嗎......”
見到獨孤老頭恍若失神般地喃喃自語,念叨著自己的小名兒,句句真切,感人肺腑,那“白醫仙”也是眼眶一燙,猛地一把將身形消瘦的獨孤老頭擁入懷中,噙著淚水慟聲應道:
“大哥,我就是虎兒啊,我就是您的把兄弟虎兒嗎,無論隔了多少歲月,無論去了多少光陰,您都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大哥,大哥,好想再與您在酒桌上痛飲一次,嗚嗚嗚......”
聽到此話,獨孤老頭驟然驚醒,眼眸微微閃爍之後一把將“白醫仙”推開了一步,向其眯眼說道:
“公子,您若真是虎兒的話,必定還記得那次您與我這個大哥喝酒時所說過的一句話,那句話隻有你我二人才知道,你若是能夠在此說出來的話,我便承認您的身份!”
此話一出,那泛著淚光的“白醫仙”立即瞠目結舌起來,怔怔地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獨孤老頭,隨即用折扇輕點著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