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圓,月色下的荷花池閃爍著幽幽的粼光,看起來像是梓翊不小心的落入凡間,剛好墜入這小小的水池。
吹拉彈唱了一整天的淩王府此刻終於安靜了下來,大紅的喜字燈籠讓整個府邸都渲染上了一層朦朧的紅色。
修竹苑的喜房內,張梓顏端坐在喜床上,纖細的手緊緊的抓著膝蓋上裙擺,夜半三更,卻沒有傳來淩王要就寢的消息。
“王妃,時間已經不早了,要不您先歇著,等王爺來了奴婢再叫你起來?”聽煙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了,再等等吧!”張梓顏鬆開已經被抓皺了的喜服,挺直了背。
聽煙咬了咬下唇,猶豫道:“可是,外院已經落燈了!”
素手扯下鮮豔的蓋頭,一張嬌弱柔美的臉出現,張梓顏看著聽煙已經咬破了的嘴角,輕歎一聲,慢慢的站起來:“既然如此,那更衣吧!”
“是!”
聽煙慢慢的張梓顏拿掉頭上的鳳冠,白色的裏衣從大紅色的喜服裏麵露出來,幾可亂真的鴛鴦戲水映襯著這一室的寂寥,顯得幾分淒慘。
“洗澡水有點涼了,奴婢再去要點熱水!”
“不用了!”張梓顏沒等聽煙說什麼,直接的抬腳跨進浴桶裏麵。
涼水的寒意從四麵八方浸透到她骨頭的每一處,她打了一個寒顫。
“王妃!”聽煙看著張梓顏微紅的眼眶,想要把她從水裏拉起來,可是用盡了力氣卻拉不動看起會讓你柔弱的張梓顏。
“你先出去吧!我泡會自會起來!”
張梓顏拿掉貼身的肚兜,冷水包裹著她溫熱的肌膚,讓她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變得慘白。
“可是……”
在張梓顏的堅持下,聽煙最後不得不離開,她叫了一個小丫鬟在門外候著,自己則朝著廚房跑去。
關門聲傳來,張梓顏猛的把頭紮進水裏,直到喘不過氣才從水裏鑽出來,卻沒想到原本隻有她一個人的浴室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個穿著喜服的男人。
男人好看的眉眼閃過一絲的鄙夷,他慢慢的走近浴桶,“嘖嘖,才新婚第一天,你就想著給哪個野男人殉情呢!”
張梓顏瞪大了眼,趕緊的用雙手捂在胸前,嬌聲問道:“王爺是什麼時候來的?”
賀淩越不耐煩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口,“你管本王什麼時候來的,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賀淩越停頓了一下,看著張梓顏的姿勢,嘴角扯開一個輕蔑的笑容:“怎麼,你還怕本王看不成!”
“你……”張梓顏看著賀淩越,俏目含霜,“王爺,請你放尊重點!臣妾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
“住嘴!”賀淩越伸手掐住張梓顏的下巴,“不要以為本王想要娶一個被人玩壞了的破鞋!我可不是易王!”
張梓顏忍著下巴傳來的刺痛,目光直直的看著賀淩越:“臣妾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這樣呢?”沒有任何的防備,那雙剛剛還在張梓顏下巴的大手沿著胸口往下,沒入水中,附上了那傲然挺立的豐盈狠狠的揉捏。
“啪!”帶著滴水聲的耳光響起,張梓顏自水中站立,不顧胸前那剛剛被粗野對待而留下的紅印。
她用手撩撥了一下濕潤的長發,媚然一笑:“原來王爺連別人的破鞋也有興趣!不過,相比之下易王可比您溫柔多了!”
賀淩越看著張梓顏那故作的神態,深邃的眼裏開始醞釀著怒火。
“正好,本王也想要嚐嚐不要臉的賤人到底是什麼味道!”
張梓顏隻感覺自己被一雙大手提起,緊接著她就被扔在了那張大紅色的喜床上,來不及呼痛,賀淩越那挺拔的身軀已經附在了她的上麵,那雙有力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在她嬌嫩的身上來回的摩挲。
“住手!”張梓顏雙手撐著賀淩越的胸口,想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是,女人微弱的力量在一個微醺的男人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忽然,賀淩越低下頭,張嘴咬住了那柔軟的雪峰頂端,嬌嫩的紅梅受到從未有過的刺激,輕輕的顫栗了一下。
“啊!”張梓顏忍不住叫出聲來!
她被賀淩越的動作個驚住了!
滾熱的淚水從那雙清澄的眼裏溢出,她停止了掙紮,任憑賀淩越在她身上做著屈辱的掠奪。
賀淩越雙眼通紅的看著身下忽然不掙紮的女人,突然停住了。
他翻身下床,看著張梓顏渾身青紫色的印記,低咒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