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快散架的水桶腰,雲小米略顯圓潤的臉滿是不甘與憤怒。可惡!可惡!實在是太可惡啦!雲霓柔那個母老虎居然如此嘲笑她!祛!不就是坐下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個大馬趴嗎,有必要笑到眼淚都出來嗎!雲小米一把抓起桌上的點心,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她咬的就是雲霓柔,鬆軟甜膩的點心讓雲小米的憤怒漸漸平息下來,她順手拿起茶壺,剛要仰頭灌下雙目卻突然張大——咦咦咦?!她的對麵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還是男人!
雲小米暮地站起,雙手叉腰,一腳踩在板凳上,鼻孔朝天冷哼一聲,翹起蘭花指毫不客氣的指向對麵正在抱胸斜睨她的男人:“喂!你是誰?”
男人譏諷的表情瞬間停頓,他雙手撐在桌沿,身體向前傾斜,如鷹般高聳英挺的鼻梁幾乎蹭到雲小米的鼻尖,男人的眸中閃過一絲狐疑:“你、看的到我?”
雲小米白眼一翻,仰天長嘯:“哈!你又沒用隱身術!我為什麼看不見!喂!這裏是我的地盤!如果你餓,可以去禦膳房找吃的!”雲小米把男人意味深遠的目光看成了如饑似渴的目光,“喂!禦膳房在那邊!出門右轉右轉再右轉,看見一個小房子進去就是,謝謝合作!”看到男人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雲小米一把將碟中剩下的最後一塊點心塞進嘴裏,沾滿碎屑的手無奈地平攤。
看著努力睜大自己雙眼表示自己是無辜的雲小米,炎逝邪魅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一個揮手,炎逝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雲小米撇撇嘴又一屁股坐回板凳上:“祛!莫名其妙跑到別人房間不說,又莫名其妙不見了,真是怪人一個!咦?不過剛剛我跟他隨口說的地方是茅房耶!”
炎逝劍眉緊皺,雙手倒背無意識地來回走動。怎麼會?他是以靈魂狀態出現在她麵前的,在三界中,唯有他爹炎鄴和玉帝才會有所察覺,但那僅是一種警覺性而已,就算用再強的法術也是看不到他的,她,果真是特別的麼?可是,那副猥瑣、貪吃的模樣又怎麼解釋?難道是她為了迷惑別人特意製造的假象?既然她能看到他,又如此得寵,一定本領非凡!看著前方不遠的茅房,炎逝低喃:“那麼,天界最得寵的七公主,讓我們來場真正的較量吧!”
心情豁然開朗的炎逝順著原路走回,待他左轉左轉再左轉時,炎逝看著雲小米緊閉的房門放出騰騰殺氣:該死的!現在他可以肯定這個外界傳言的七公主一定不簡單!居然把他耍的團團轉!剛剛她不是說那個地方是禦膳房麼?該死的居然是茅廁!那麼她的意思是讓他去吃屎嗎?!該死的!他堂堂魔界的王子居然會被一個丫頭戲耍!此仇不報,誓不為魔!
趴在床上的雲小米唉聲歎氣,時不時地捶捶自己的腰,終於,在捶了第一百八十九次之後,雲小米爆發了!她呼地站起,大聲呐喊:“我抗議!我要民權!我要睡覺!堅決抵製學習!我要絕食抗議!”於是,絕食抗議的雲小米偷偷來到太上老君的煉丹房內,將太上老君花費七七四十九天才煉製好的蓮花香偷了個幹幹淨淨。
滿臉奸笑的雲小米又來到嫦娥的廣寒宮,看到在草地上活蹦亂跳的兔子,雲小米嘴裏的口水開始醞釀情緒。兔子直覺有危險,長長的耳朵呼扇幾下轉身就跑。雲小米哪肯罷休,挽挽衣袖就奮起直追:“站住!不許跑!”於是,廣寒宮某個不為人知處上演了一記米蟲追兔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