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有什麼好看的。”少卿拿筷子撥開烤兔子,挑著清淡的菜吃,一邊湊過去,輕聲道,“你看淩藍。”
“淩藍怎麼了?”沐千雪納悶地看了下麵的淩藍一眼。
沒什麼不對呀,除了緊繃了些。
“你沒看見他快氣瘋了嗎?不想他邪火上湧玩出弑君的事來,你收斂點吧。”少卿低笑道。
“我明明沒有很過分,而且我又不是在玩他。”沐千雪一臉的委屈。
少卿無語,於是女皇陛下你承認你就是在玩北漢使節是吧……
絲竹聲漸漸緩了下來,一舞畢,那些少年行了一禮,又退了下去。
“啪啪。”薛正羽鼓了幾下掌,讚歎道:“南國男兒纖弱多姿,和我北漢果然不能相比。”
“客人喜歡就好。”沐千雪坐直了身子,微笑道,“朕聽說北漢男子亦可上馬開弓射箭,不遜巾幗,和那些嬌弱少年比起來,更是另一種風情了。”
“我北漢的刀舞堪稱一絕,隻是這次使節團中沒有帶上樂坊。”薛正羽站起身,拱了拱手道,“然而我北漢人習慣金戈鐵馬,確實看不懂那些軟綿綿的舞蹈,刀舞不在,不如舞劍助興如何?”
“好啊。”沐千雪挑挑眉,“朕也是覺得打架比跳舞好看,來人,拿兩把劍來!”
“是。”一名侍從下去,很快就拿了兩把劍上來。
當然,女皇駕前,誰敢真的擺弄凶器?這兩把劍看起來華麗,其實是表演用的未開封的劍。
“既然如此,末將來領教一下貴國將軍的劍法!”周一心第一個跳起來,眼光卻是挑釁地看著淩藍。
沐千雪微微皺眉。
不管這個周一心是剛剛被氣狠了,急著想瀉火,還是故意想試探淩藍,她都不準備照著對方的計劃走。
“不就是劍舞嗎?北漢男子能舞,難道我就不行。”少卿放下酒杯,慢吞吞地站起來。
淩藍本來已經想迎戰,聽到他的話,一轉頭,對上沐千雪的目光,又坐了回去。
好吧,北漢的人想捅馬蜂窩,自己實在是犯不著好心去提醒的。
“隨時無鋒劍,但磕到碰到國舅爺漂亮的臉蛋也不好。”周一心道。
“比起臉,我更擔心這衣服。”少卿一手提著衣擺走到正中間,皺著眉從侍從手裏的托盤上拿起一把劍。
“不就是一件衣服,扔了就是了。”沐千雪不在意地說了一句,又看看另一邊的葉紫蘇。
那件百蝶撲雪的衣衫沾了油汙,恐怕是廢掉了,下次再讓下麵進貢便是。
“哦。”少卿一撇嘴,放下衣擺,雙手握著劍,把劍抽了出來。
周一心一看他拿劍的手勢就忍不住想笑了。
太僵硬了……一個常年練劍的人,就算裝也裝不出那種新手的感覺,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極少拿著劍的,說不定還是第一次。
“你會用劍麼?”沐千雪倒是替她說了出來。
“囉嗦!”少卿回頭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自己沒用過,又不是沒見過!”
周一心瞅瞅嘴角,無語了。
這世上誰沒見過別人拿劍的?這是值得稱道的事麼……
罷了罷了,稍稍教訓一下也就是了,畢竟他們不是來打仗的,總不好把女皇的男人給打殘了。
隻是,原本想試探一下風頭正盛的淩藍的打算落空了。
“來吧。”少卿試了試劍的手感,然後抬頭招了招手。
“你是男子,自是讓你先出手。”周一心無奈地道。
“你看我的衣服,像是能跑能跳嗎?還不過來!”少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接丟了個白眼過去。
“哈哈……”周邊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聲。
或許北漢的人不明白,但他們在坐的哪個不知道堂堂玉簫公子的殺傷力?這大半年裏不知道有多少刺客在他手裏飲恨,何況是一個區區的副統領?
“哼!”周一心臉色鐵青,但對方擺明了不動,總不能一直這麼僵持著,隻能先攻過去,現在她已經很後悔商定這個試探淩藍的計劃了。
原本想著赴宴的武將隻有一個淩藍,自己這邊是副統領,對方總不能讓個侍衛來和她平起平坐。可是……國舅,好吧,身份上是足夠高貴了,可是……TMD高貴過頭了吧!
周一心心裏罵罵咧咧的,手裏著實沒用幾分手勁。
輸了就是個笑柄,贏了……贏了還得注意不能傷了這男子一根頭發,做人怎麼就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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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不小心又剛過12點了,估計又要被卡在後台到早上了,我恨審核製度……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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