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小型的黃色電瓶車穿梭在公路上,電瓶車上,少女身穿一件白色襯衫衣,下著緊身黑褲,明眸皓齒,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皙的臉不時滲出點點晶瑩汗水,豎著幹淨利落的馬尾,戴著一頂牛仔色的帽子。
還差一家,今天的業務就跑完了。
想到這,倪小曼不由打起神經,加速了油門。
一陣大風吹起,前方一輛滿載著沙子的大卡車迎麵撲來細細塵風,沙子進了眼睛,疼的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突然從身後傳來了刺耳的鳴笛聲,“嘀——”
倪小曼睜眼那一瞬間,後方一陣強烈的撞擊,“砰”的一聲,她整個人就像彈簧一樣從電瓶車彈了出去,瞬間感覺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後,然後又重重地摔在了滾燙的馬路上,腦海一陣空白,瞬間就暈了過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
“嘀?嘀?嘀”起伏的聲線,蒼白的感覺。
偌大的病房外,是淩亂的腳步和刻意放輕的談話聲。醫生的神情漸漸染上窘迫,原因是眼前這個……
“快,拿除顫器來。”耳邊傳來焦急的聲音。
……“醒醒!”耳邊不時傳來聲音,不斷地在呼喚著她。
聲音越來越響亮,倪小曼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意識漸漸恢複了過來。
她倏然睜開了眼眸,一張蒼白如紙的臉映入了逐漸清晰的眼眸裏,待她看清眼前的少女時……
“唉呀媽呀,有鬼啊!”從某病房內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在寂靜的醫院內是那般刺耳響亮。
隻見眼前一個身穿白衣女鬼懸浮在倪小曼的床頂上,烏黑長發漂浮在半空中,那張沒有一絲生氣的臉看上去是那樣嚇人,空洞無神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實在是瘮的慌。
倪小曼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在她一聲尖叫後,就從床上滾了下來,那隻骨折的腿硬生生磕在地板上,丫丫滴,那叫一個疼啊!
如果是夢,就不會疼,所以她很確定自己不是做夢。
意識到自己撞鬼了,倒影在地板上的身影微微一顫,倪小曼感覺渾身的毛囊都豎了起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信這世界上有鬼。很快她強壓住心中的恐懼,迅速按了床頭邊上的病鈴,朝著病鈴驚呼道:“護士——”
很快從病房外傳來了腳步聲,那隻女鬼似乎沒有要退去的意思,而是繼續保持懸在天花板上,一瞬不瞬地盯著躲在床邊的倪小曼。
四目相視,僵持不下時,倪小曼見一個白衣大褂的醫生領著兩名護士從病房外走了進來,她眼睛騰地一下子就亮了,就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激動地一下子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手指瑟瑟發抖的指著女鬼,對著醫生說:“醫生,這裏有鬼,快帶我離開這裏。”
莊醫生順著她指著方向抬頭看去,隻見天花板上並沒有任何可疑的不明物體,目光再次落在倪小曼身上,見她臉色蒼白,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心裏就在琢磨她該不會是腦震蕩留下的後遺症吧?就對著身邊的兩名護士說:“病人可能是腦震蕩產生幻覺,給她打一針鎮定劑,再給她做腦部檢查。”
倪小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護士硬生生按在床上,一根細長的針就出現在眼眸裏,手臂一陣抽痛後,很快她就感覺自己渾身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軟在了床上。
等醫生走後,病房內瞬間彌漫著一股恐怖的氣息。
那隻女鬼突然將臉湊近了她,倪小曼嚇得眼珠子都瞪大了,渾身就像一根弦緊繃了起來,就差點兒沒尿褲子了,她欲哭無淚,心裏咒罵著拋她而去的醫生和護士,丫丫滴,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們。
漸漸地困意襲來,逐漸失去了意識,女鬼的臉一點一點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真的是腦震蕩產生幻覺嗎?如果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為毛她醒來後,那隻女鬼還是在她麵前晃悠著?不管是上廁所還是吃飯,這隻來曆不明的女鬼總是陰魂不散的糾纏著她?
蒼天啊!她倪小曼從來就沒有做過壞事,更別提殺人放火了,怎麼就被鬼纏上了。
心裏琢磨著這鬼難道是在這所醫院搶救無效死亡的,而這張病床是這鬼曾經病逝的地方?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倪小曼越想越邪乎,想著要出院了。
不管怎麼樣,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莊醫生一聽護士說倪小曼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院,她就過來一臉嚴肅地說:“倪小姐你不能出院,還得再留院觀察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