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陷入一陣醉人的靜謐,倪小曼聽到了自己緊張急促的呼吸聲。她微微一怔,抬頭就望進了那雙極美的眸子裏,看到的就是自己縮小而清晰的投影。
她雙眼迷離水潤,兩團嫣紅浮在了臉頰上,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無法正視安皖翼投來的眼眸,紅唇微啟,透著十分濃烈的酒香,“放我走……”聲音顯得有些暗啞無力。安皖翼看著壓在身下的人兒,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惹得他心裏宛如千萬隻螞蟻繞抓著,迷神了片刻後,他俯下了頭,濕潤溫溫的舌頭輕輕添了添她唇邊殘留下的蛋糕殘渣,明顯能感覺到從倪小曼身上傳來了異樣的顫抖。
他薄涼的唇貼在了她柔軟的耳邊,聲音比方才還要低沉,猶若暗夜裏綻開的曇花,充滿了迷霧般的魅惑,“我安少看上的女人,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的。”
想走,他還沒有開始報複,怎麼可能放她離開?
一隻手突然在她手臂上輕輕遊蕩了起來,倪小曼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比方才還要僵硬,渾身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尼瑪!這大叔敢情是要霸王硬上弓啊,不行,她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怎麼能被他就這樣給糟蹋了?
老虎不發威,尼瑪,當她真是病貓子啊?
倪小曼強壓住那股濃濃上頭的酒勁,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腳將他踢在了床下,見他又要撲上來,她隨手抄起了擱在床櫃上的台燈,對著他惡狠狠地恐嚇道:“你過來試試看,我保證讓你毀容!”
安皖翼看著她,眉頭皺的死緊,明明已經在酒裏下了藥,她怎麼還有力氣還手,這一腳踢得他腹部一陣抽痛,這女人……。夠狠的。
“小曼,乖,別緊張!把東西給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倪小曼就衝他翻了個白眼,這種哄騙小孩子的手段都用上了,當她是白癡還是低能的,還有!他們很熟嗎?“你少來,我跟你很熟嗎?”
“不熟以後就熟了,聽話,把東西給我!”安皖翼一步接著一步往床邊靠近,見她死抓著台燈不放,原本還耐著性子的他,眸光忽地染上了一抹寒光,“把東西給我!”聲音也不複方才的溫柔,更多是威脅的口氣。
她承認他的眼神足夠霸氣,也足夠令人屈服,隻是她倪小曼卻沒有絲毫畏懼他,雙眼滿含不屑,“放我離開!”
“不可能!”安皖翼一字一頓地說著。
很快倪小曼意識到他說這話意味著,“你要囚禁我?”
就在她愣神時,手中的台燈就被安皖翼一把搶過,他迅速抓住了她掙紮的雙手,將倪小曼死死的壓在自己的身下。眼眸微微一垂,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身下的人兒,彼時的她如受驚的小白兔,正不安的迎上了他投來的視線,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痕,他不僅要囚禁她的人,“我還要囚禁你的心。”
果然……這變態大叔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他不僅要囚禁她的人,還妄想要囚禁她的心?
倪小曼昂起小臉,對上了眼前這雙邪魅的眼眸,眉梢一挑,充滿挑釁地說:“敢不敢跟我賭一賭?”
安皖翼眼中疑惑更甚,醞釀了一會,“你想賭什麼?”
“賭我會不會愛上你,如果一個月我愛上了你,我就嫁給你!相反一個月後我依舊沒有愛上你,你必須無條件放我離開,並且要付給我這一個月的精神損失和人權損失費,共計十萬元!怎麼樣?”倪小曼十分理智,眼下她就算成功逃出來,很可能會睡大街,竟然他不肯放她走,何不來賭一賭?一個月很快,很快就會過去的。
安皖翼麵色一變,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盯著她的眼神也變了,似是覺得她提出的賭約,無疑是再一次證明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騙子!很快,眸中的那抹厭惡和輕蔑之色在眨眼間淡去了,恢複了溫柔的神色。
他突然開口問道:“你隻值十萬嗎?”聲音裏摻雜著一絲輕蔑的語氣。
在他眼裏,她連一萬都嫌多。
倪小曼看得出他在鄙視她,眼睫顫了顫,眼眸一深,“我隻要十萬!”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竟然不放她走,那她也沒有打算就這樣屈服在他的臣服下。
“好,隻要你能留在我身邊,別說是十萬,就算是一百萬也不是問題。”安皖翼說著,抬起雙手,捧住了那張已是一片嫣紅的臉蛋,他臉上就露出了寵溺的笑容,眼裏卻十分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