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見到我很驚訝,”一身蘇繡月華錦衫的白玉清端的是長身玉立,折扇一搖,怎麼看也是個俊目含情的少年女子,不過此時她看向楚鳳鳴的眼神絕對不是眉目含情,含煞還差不多。
這廝因為一個風塵男子竟然追自己到這兒,她對那男子竟如此癡情,想來是自己與楊二兩人破壞了人家姻緣?楊二這家夥也不和自己說清楚,正所謂寧拆十座廟……
看楚鳳鳴不說話,白玉清哂笑道:“怎麼,當初在濱水城的威風呢,哦,想來眼界有限的楚大小姐認為我白玉清是個膽小怕事的,到了書院就記不得應該把你怎麼樣了?”
“玉清說哪個不長眼的在館子裏和你搶人,原來是這個家夥麼?”
“不學無術的楚家紈絝?她是問誰借了膽子……”
“還能有誰,濱水城裏誰不知那胖子楊二與她交好,兩個廢物倒是湊到一塊去了……”
“就她們兩個的膽子加一塊也不夠看的啊,不會是酒壯慫人膽,兩位喝高了吧……”
平常與白玉清交好的幾位學生紛紛出言諷刺,她們也是濱水城或附近的學生,白玉清出手闊綽,日常沒少帶她們出去打牙祭、見世麵,再說白玉清與京城那邊的幾位世女關係頗好,平常交際用不上她們,此時正好能踩著楚鳳鳴在白玉清麵前露露臉。
剛才住處多了個男子的驚訝和擔心的氣氛中走出來楊亞茹登時被氣的臉色通紅,看那幾位麵色相熟,想來也是場子裏常見的,頓時身軀一震,紈絝之氣散發出來,下巴微揚,眼神一眯,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我當是誰,原來是平日裏上不得台麵的幾位,怎麼著,跟著白玉清來了這兒熏陶了幾天書香氣就當自己成仙了?我可記得前些日子幾位見了我還是千般捧萬般誇的,怎麼才幾日不見就變了個樣子,還是和白玉清一比我楊家亞茹就如此不堪了?”
那幾人氣焰一滯,看楊亞茹麵不改色的埋汰自己卻不敢接話了,楊亞茹與楚鳳鳴是不如白玉清家底氣足,可是自己幾個加起來也比不上九牛身上那一毛,楊亞茹本事不足為懼,可是揮一揮手,濱水城裏願意將她們幾個揍個半死的並不在少數,同門同鄉的,她們總是要回家的啊。
“楊亞茹也來青雲書院了?”
“她是怎麼通過的入學考試?”幾位打太極的將話題轉移開來。
倒有幾個硬氣的:“我們是不成材的,比不得楊二小姐剛入學院就有雄心考個狀元探花給我們看看。”語氣嫌棄明褒實貶。
但凡入這青雲書院,即使以後不為官,也是與官場有瓜葛的。
青雲書院前院長以一科狀元之身拋卻當朝陛下三次挽留以全部身家建了這青雲書院,更有陛下親筆題名,不說錦州官員,就是當朝宰相來了,也是客氣有加。如今的院長也是狀元及第,倒不是說青雲書院有這傳統,非狀元不能當院長。實在是機緣巧合,如今的院長方謹當初也是一意氣風發準備為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大女子,可惜……不知道怎麼個緣故攪入了一場官場糾紛,最後成了被推出來替死冤鬼,倒是好運的保全了一條命,進了這青雲書院,並在年近而立時娶了老院長的寶貝兒子成了這青雲書院的入贅女婿,據說那老院長的兒子端的是知書達理……咳咳,八卦不可取,所以還是說這青雲書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