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我心情本就堵得慌,如今聽得他們的輕薄,更是火上澆油。我冷哼一聲,怒瞪他們,“給我讓開!”
為首那個貌似他們老大的擦了一把口水,*笑著,“啊哈!真看不出你還是一挺凶的小妞!不知道在其它地方有沒有這麼火辣?”
“毅哥,那就拿她來試試,我看感覺應該不錯,單看她這張臉就消魂的透骨了……”
“想老子我夜夜笙歌,就是要找快活,以前你們給我找的那些在床上都他嘛的太能坑人了,就是不知道這個有都溫柔……”
想來他後麵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我狠狠賞了他一巴掌,看來當時我真是手太癢了,已至於為了這一巴掌付出了慘痛代價。
那些手下衝過來綁住我的手,想要打回我,卻被他們的頭製止。他不怒反笑,摸著他被我打腫的黑臉:“多蕩的一個,老子喜歡!”
他一揮手,製住我的手齊齊放開。站在一旁色迷迷的似乎等著看好戲。
那男人慢慢向我走來,他眼中的欲火中燒,而這原本人來人往的酒吧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恐是連看門的保衛都躲遠了,我慌了神,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從來都是人人捧我在手心裏,如今這深更半夜的小巷裏,遇上這群狼獸我該怎麼辦?而朱雨澤,他剛被我傷透心了,不會再管我了……
我欲哭無淚!
來不及我細想,我重重地跌入一個寬厚的懷裏,很熟悉的淡淡的古龍香直衝腦門,我不是一個善於記住他人特征的人,卻早在很久之前就記住了他身上的味道。
耳邊隻聞得一聲暴喝:“都給我站住!”
朱雨澤緊緊地攬著我,雙眼如炬的盯著對方,大有你們想死的就過來試試看的霸氣。
我的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不自禁的抓緊他的臂彎。
他也緊緊把我攬在懷裏,回我一個溫柔的笑,奇跡般的安定了我原來躁動不安的心情。
他逼人的英氣一定也晃到了眾人的眼。我隻覺對麵的人全體呆滯了。
最先一個回過神來的小兵走前一步,指住朱雨澤的鼻子,大聲道:“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竟敢礙我們毅哥的好事兒!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
聽得他這一大喊,那被稱作毅哥的頭兒也從出神中重新換回了惡臉。
隻見他一揮手,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給我動家夥,把剛才這個賞的巴掌給老子要回來!”
對麵的一群人摸著腰間走過來,我冷汗知冒,又聽那毅哥悠悠自得的說了一句,“小子,識相的就趕緊滾,這裏沒有你的事,我隻要那個女孩子。”
朱雨澤揚起下巴挑釁的看他,一字一字的說:“你休想!”
突然感覺到手心裏一沉,似乎有一個硬物落在我手中。我微微一怔,抬頭遇上朱雨澤的輕笑,他用額頭指了指右側,那是我們停車的地方,我這才慢一拍的發現他塞進我手的是一把車鑰匙,“小心點,你開車先走!”
他一句話說的很輕,口吻卻是不容我反駁的堅定無比。
“不行……”我脫口而出,更加緊的抓住他的手,他拍拍我的臉頰,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傻瓜!你先走,不用擔心我,他們不會把我一個大男人怎樣的。乖,先走。”
他哄著我,就好像是在說雲衫你先下去,我隨後就到。這情景就好比以前好多次他騙我一起跟他去外麵應酬飯局,走的時走的時候總是讓我偷偷先走,他自己則在後麵應付眾人的挽留。而他又不忍心讓我等太久,我每次在門口看著他出來總看見他含著一口酒,想來他是還沒來的及喝完就急忙跑出來了。
我沉浸在往事的回憶裏,突然感覺身體一輕,是朱雨澤甩開了我,我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撲倒在車窗上。
他大喊一聲讓我先走,我回頭看到那幫人一齊圍著他,來不及我再細想,我跳上車,以最快的速度,我用力踩盡了油門,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和精湛的技術,猛打方向盤朝著他們開去,我腳下的車輪子撂倒了一排的人,卻精準的停在了朱雨澤的腳邊。
刺耳的刹車聲傳來,朱雨澤跳上車,我們就這樣衝出了人圍。
情急之下我也忘記了方向,隻朝著前方衝。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暗自慶幸脫離苦海的時候,突然聞得一聲悶哼。
我的心一緊,轉頭看他,隻見他靠著椅背,閉著眼睛眉頭緊皺。
“你受傷了!”
他沒有回答我,突然睜開眼睛表情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