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驅車在市區內繞了一大圈,從東環繞到北環,一個多小時,朱伯伯家也是真的遠,我第一次到訪,好不容易找到了路,在一個高檔小區內,一幢獨立的小別墅,早聽說朱伯伯是個節儉低調之人,此話不假。
安保還算盡職,攔下我的車,仔細問詢,看我對他態度溫和,也並沒有過多查驗。我把車停在樓下,自己走進去。
開門的是朱伯母,她突然看見我笑盈盈的立於門口,先是震驚了幾秒,突然回過神來,露出歡心的笑容,立刻請我進門。
“伯母,您好!”我正正經經的問候,“我今天來看您和朱伯伯,你們都還好嗎?”
“好好好,我們都好著呢!”朱伯母接過我遞過去的東西,“雲衫,難得你來家裏,快坐,別站著,來就來,提這麼多東西幹什麼呢,累了吧!”
“伯母,這是我爸從德國帶回來的保健食品,特意讓我送過來給你們的。”
我一轉頭看到還未換下局長公安製服的朱伯伯笑眯眯的走過來,看得出來他們真的喜歡我,那種歡喜是來自於內心的。
“雲衫來啦,好久不見,是不是瘦了一圈。”
我撲哧一笑,嗔道,“朱伯伯您眼力不行,我明明是胖啦。”
兩個老人哈哈笑出來,“不胖不胖,這是剛剛好。”
朱伯母說要做飯吃,朱伯伯則拉我進書房欣賞他收藏的國畫。
看得久了,我自然犯困起來,於是找了個借口要去廚房幫朱伯母的忙。
還未跨進廚房,一陣撲鼻的飯香襲來,我肚子裏的饞蟲被勾起,朱伯伯家沒有保姆廚師,想來朱伯母的廚藝不是一般的好呀。
“朱伯母,您做的飯好香呀,我……”後麵的話卡在喉嚨,我前腳剛跨進廚房,一下怔在了門口,哪裏有朱伯母的影子,而我麵前,一個年輕男子,身披圍裙,手握廚具,正在精心煎培鍋裏的一道菜,印象裏的他仿佛不食人間煙火這樣的裝扮似乎與他格格不入,可他的手法確是嫻熟的。
他聽到我的聲音,轉頭過來看我,眼睛裏閃著光,隻對我一笑卻也不說一句話,我的臉頰突然沒由來的熱起來,他則繼續他手裏的活。
正在我進退兩難間,朱伯母出現了,“呀,雲衫你怎麼跑廚房這裏來了,熱不熱,快出外麵坐著。”她一邊拉我出廚房,一邊往廚房瞅,“這雨澤也真是的,做個飯也要把留你在一邊看。”
正在說話間,朱雨澤已把滿桌子菜肴全部擺好,朱伯伯也出來了,領我們過去。糖醋魚,紅燒豬蹄,燒茄子,排骨湯,色香味俱全,全部是我喜歡的家常菜,我口水直流…
朱雨澤額角微微冒汗,在飯桌邊解下圍裙,現出穿著的白襯衣束在皮帶裏,又回到了風度翩翩的模樣,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爸爸哈哈一笑,“雨澤在家呆著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下廚,雲衫,你們家裏有名師掌廚,我們家就雨澤一個,你可千萬別見笑。”
“當然不會,我實話實說,”朱雨澤。“我喜歡直呼他全名,”我想不到你會做飯?而且看樣子很厲害的樣子。“
朱雨澤抿嘴一笑說,”你可別小瞧了我。“
他媽媽撇他一眼,笑說,”雲衫剛剛誇你兩句,你就不得了了。“
在朱伯伯他們的堅持下,讓朱雨澤親自開車送我回家,我們慢慢踱步前往停車庫。
他已經結束了之前的國外的工作,我聽得心不在焉,就點點頭,他突然轉了話題,”前段時間,我見過許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