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平靜極了,根本沒有任何罪惡感。
他一手拿著結婚證,一手插進休閑褲袋裏,極其淡定說,“你好,鄙人向深。今天也是來這裏相親的,但是遇上了和你一樣的問題,對方爽約了。其實,你也可以把我也當成是相親的對象。”
宋詞皺眉,很是生氣,“那怎麼一樣呢,陳先生是我姐夫的同事,知根知底。而且,你既然不是陳先生,怎麼可以稀裏糊塗就和我領證結婚了啊。”
向深無奈一笑,到底是誰稀裏糊塗啊?可是見她這般又氣又惱地瞪大眼睛,卻是可愛得很,竟有些喜歡她這般模樣,看了看手中的結婚證,笑笑說,“不管是誰稀裏糊塗,都來不及了。”
她氣得隻好微微跺了跺腳,扯過向深手裏的紅本本,“這個結婚證……”剛想說把結婚證退了,可是又哪可能退,於是補充,“我們現在回去離婚吧。”
她說得小聲極了,生怕一旁的人聽見。
向深寧靜的眼裏微有笑意,似乎覺得她太有意思了,“我也急於結婚,既然我們的目的一樣,不如將錯就錯。”
挑眉又說,“而且你不是說和你結婚的人,隻需要在你家人和朋友麵前演繹丈夫的角色,這個男人甚至可以在外麵小三小四,所以知不知根知底,似乎也並不重要了。”
宋詞愣了愣,想來也是,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隻需要這本結婚證。
這個向深並不討厭,而且還極有風度,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向深輕笑,故意說,“如果反悔,你以後可就是二婚,再想嫁人就更不容易了。”
宋詞垂下頭,皺起眉來。
向深沉默幾秒,洞悉她眼裏的憂慮,笑了笑便說,“沒關係,如果你後悔了,我可以陪你去離婚。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二婚再嫁人,真的沒那麼容易。”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在恐嚇,可是向深別有用意。
宋詞這才抬頭,小心翼翼問,“你當真願意接納我嗎?”
向深朗朗笑了兩聲,輕問,“你願意和我將錯就錯嗎?”
她稍有猶豫,卻在看見他眼裏的幹淨明朗後點了點頭,“那就將錯就錯。”
這時,向深的電話響起。
按完接聽鍵,傳來一個女聲,“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這一走就是五年,爺爺和奶奶已經給你扣上不孝子孫的罪名了,你再不回來,他們可能會將你逐出家門。”
向深的眼裏全是笑意,“已經回到D城了。”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讓司機去接你?我還以為你當真不要這個家了呢!”
“回去再說。”
向深怕把她晾在一旁太久,匆匆掛了電話,“下午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陪你去家裏搬東西。”
“搬什麼東西?”宋詞錯愕至極。
向深將結婚證件放到公文包裏,十分自然地說道,“把你的行李搬到我家。”
“哦!”
宋詞的反應實在是太慢了,應了一聲才覺得不太對勁,“那個,向,向深,今天……”她本想說她是請假出來的,還要趕回去上班,今天去不了他家,可是向深的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助理打來的,說是律師事務所的事情差不多已經打點好了,隻等他決定哪天剪彩開業。
等打完電話,向深十分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等下去接你。”
“好!”
直到向深英姿颯爽的身影鑽進出租車裏,隨著長長車流快速消失在眼前,她才反應過來。等下他要怎麼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