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卻依舊緊張。
向深卻緊緊的扣緊她的雙掌,緊緊的,這是要告訴她,他們已經結婚了,要她正視這段婚姻,正視他這個丈夫。他不想婚姻將就,不想勉強湊合。
盡管閉著眼,她還是覺得燈光閃耀,一邊推著他,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向深,可不可以關了燈,再,再……”
向深並不停頓,隨手關了床頭的燈,似乎根本不被打擾。
燈火熄滅後,夜色更加美了。
宋詞是他見過的,並不算特別漂亮卻很有氣質的女子。
所以,在她麵前,他總有些迷戀。
宋詞抽出一支手努力地攀住床沿,用力推開他,“向深,那個,我去那個。”買回來的用品還放在玄關處的鞋架上,她像是逃一樣地離開他身下。
望著她的背影,他眼裏笑了笑。
等她已走到玄關處走回來,心裏的慌亂卻還未退去。可是,不能因為害怕和排斥而把向深晾在屋裏。
於她來說,沒有了莊吉,人生隻似風前柳絮,歡也零星,悲也零星。
所以,還在乎什麼貞潔,在乎和誰在一起?
就在她決定重新返回房間,把自己交給向深的時候,已見他推開微微敞開的房門朝她徑直走來。沒待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橫空抱起。
她閉起了眼睛,感受著他麵前的男人,知道他是向深。
從她十二歲喜歡上莊吉,到決定相親結婚之前,這十五年的時間,她以為自己隻會是莊吉一個人的。
可是,身上這個抱著她的男人,竟然隻認識了兩天。
宋詞,你究竟做好了準備嗎?
向深在那邊深情相擁,她卻癡癡幻想,神思飄遠。
這又是哪門子的夫妻呢?
直到向深抬起頭來喊她,“宋詞,你看著我。”
“嗯。”宋詞睜開眼,有一些不明所以。
大抵是對上向深那突然幽暗的眼神,所以覺得有些抱歉,“你繼續啊,我真的不緊張了,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是,她確實是不緊張了。可是她這樣麻木的反應,讓他心裏很難受,他也是活生生的一個男人,他也有血、有肉、有心。
在他深情的時候,她的心裏到底想著誰?
他的心,怎這般酸澀?
宋詞見他並不繼續,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想去上個廁所。”
向深沒有說什麼,鬆開她,看她裹著睡衣離去。等她返回的時候,想也不用想,直接又躺回了他身邊,“向深,你繼續吧,我沒事了。”
她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在他十分投入的時候自己竟然要去上廁所。可是真不能怪她,是剛才那杯檸檬水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