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也立刻表態:“奴婢也自動放棄這……這大好福利。”
雪恨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可憐的西公子,我們逍遙樓的丫頭們太爭氣了,賤不能移啊!長成那樣兒,誰敢讓他暖床啊,哈哈!”
葉寧一聽這話,也趴在雪恨懷裏笑得合不攏嘴:“三爹爹,你又用錯詞了,這叫不為美色所惑!”
雪恨:“……”
“……”西子夜囧,長成哪樣兒了啊?他的這張美顏,天下多少女人見了要自殺,多少男人見了要抓狂,有沒有欣賞力!什麼眼神兒啊!
花遲隻是溫和的站在葉飄飄身邊,微微擁著她幫她擋風,並不做任何表示,葉飄飄望著眾人的打鬧,微笑道:“我猜,這裏有五十一個人,還有一隻雪狼!”
五十一個人?眾人一驚,她們也辯識了一下,頂多隻看出有五十人,還有一人從何而來,而且……還有一隻雪狼?
雪恨和西子夜還未曾料到雪狼的存在,不由齊齊轉頭看向她。
花遲此時溫和一笑:“雪狼,的確是有一隻,倒是五十一人,那一人從何而來?”他身為醫者,雪狼的氣息逃不過他的探查,隻是上麵分明隻有五十人,怎麼她卻說有五十一人。
“看來你們都沒有猜對。”
葉飄飄感受著腳底下的震動越來越近,勾唇一笑,緩緩退到了一旁,扭過頭朝後麵看去:“加上那一人,總共五十一人!”
順著她的視線,眾人看到,一匹鮮紅的汗血寶馬從遠處狂奔而來,馬上的女子身著玫瑰色的華貴大氅,氅邊上繡滿了尾舌蘭,腰間斜挎著一柄長劍,大氅上的帽子蓋在頭上,包裹住她全身,玫瑰大氅裙擺鋪散在馬背上,迎著風呼嘯奔來,雪花旋轉著灑落在她背上,身下的汗血寶馬在厚冰上帶著她如同漂移一般,飛速滑行。
在這大雪天裏,雪花飛舞,火一樣的汗血寶馬帶著一名烈女子在冰上狂飆,那場麵,怎麼看都覺得是一種美景,就好比大冬天吃著凝結成冰的冰棍,一邊冷得直哆嗦一邊還要大呼過癮。
越來越近,越來越急的飛馳,像是後麵有鬼在追一樣,那女子連同寶馬幾乎要飛起來。花遲眼疾手快一把攬住葉飄飄將她護在身邊,那汗血馬便從眾人身邊忽閃而過,卷起一陣飛揚的雪花和冷冽的狂風。
“有意思……”葉飄飄望著她呼嘯卷過的背影,緩緩笑起來。
西子夜看著從眼前一閃而過的身影,眉頭微皺,望著那背影沉思,其他人也紛紛盯著那漸行漸遠的女子,看著她深入一線天。
“還真的是五十一人,娘親你好厲害!”葉寧一臉崇拜。
雪恨幸災樂禍地看著前麵:“你們說,那些人會設什麼陷阱?尖刀?流箭?還是從上麵滾雪石?”低磁的嗓音,帶著無情的冷血和一絲興味。
“很可能都有。”在沒有原子彈,氫彈的年代,這種作戰方式,葉飄飄覺得萬箭齊發把人射成馬蜂窩,或者挖地坑設尖刀陷阱讓別人死無全屍是最常見的戲碼。
果然,眾人的話剛落,卻見前方忽然傳來一聲驚嘯,女子狂奔的寶馬猛地揚蹄大叫一聲,急馳的馬身猝然一個急刹,腳下的那塊雪地突然坍塌,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汗血寶馬嘶揚大叫,猛然墜了下去。
事出突然,女子反應倒也快,腳尖在寶馬上輕點,縱身往上躍起,攀上一線天的峽縫裏,身子敏捷如同雪豹一般。
隻是還不等她的手抓穩那冰冷的岩壁,上百隻數不清的弓弩齊發,從峽縫中破空而來,銳利的寒芒在風雪中急梭似流星,密密麻麻一層的黑色弓弩尖直插那名女子。
若她不能擋開,那必會如葉飄飄所說,被射成馬蜂窩!
隻是,她一人雙手,如何能擋開這上百隻尖利的弩呢?弩與箭是有區別的,弩的殺傷力遠比箭要高出許多,況且眼前的弩還是寒鐵打造,可想而知,若插在身上,會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感覺。
“弓弩做的真漂亮,這女人肯定死翹翹了。”雪恨一手抱著葉寧,一手摸著下巴揣摸。
葉飄飄緊盯著那抹玫瑰身影,微微搖頭:“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