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熱的唇立刻往下遊動,滑向她的脖頸,輕輕咬著吮舔,葉飄飄的嘴唇獲得自由,立刻微喘著大口呼吸,那被霸占過的紅唇豔似滴血,帶著輕微的紅腫,似熟透了的櫻桃。
他的呼吸噴薄在脖頸,一陣酥酥麻麻的細癢……
他似是還覺得不夠,大掌滑進披風,往上逐漸滑去,去解她緊扣的披風係帶,忽地,她感覺到那雙手一頓,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突然悶哼了一聲。
那聲雖輕,卻好似十分痛苦。葉飄飄察覺到異樣,迅速拉開兩人的距離看向他,視線從他的臉上往下移,卻見他的腹部鮮血淋漓,染透了身上的大片衣衫,鮮紅的血漬還在一點點往外侵出,沿著黑色的袍子緩緩往下滑落。
是傷口完全裂開了。
幾乎是在一瞬間,葉飄飄便想到了為她所擋的那一記劍傷,她凝起眉,驚詫道:“澹台逸,你的傷……”說罷,她趕忙去扶著他。
“別管它。”
一聲淡定自如的回應,她剛扶上他的手臂,卻不想被他猛然一拉,緊擁在了懷裏,他的唇又肆無忌憚的壓了下來,葉飄飄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狠狠一口咬在他唇上,將他推開。
他卻不依,雙手抱著她不放,葉飄飄心中擔憂,不由惱怒道:“放開我!”
“繼續……”
說著,他又吻向她的耳垂,葉飄飄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麼賴皮的時候,霎時豎掌為刀,朝他後頸斜劈而下,可她的意圖,又豈能瞞過身前這個危險的男人,轉眼就被抓住了手。
葉飄飄隻得使勁的推開,脫口而出的怒吼道:“澹台逸,你要再不放開,以後休想再碰我一根手指頭!”
這句話一出,男人的身子僵了一瞬,不甘不願的抬起頭,看著葉飄飄,一雙幽深而尚不焉足的鳳眸輕微眯起,清潤而獨特的嗓音夾著些許沙啞道:“飄飄……這點傷不礙事。”
他的話剛說完,就讓葉小姐橫了一眼,道:“你若受了傷,還怎麼保護我們母子。”這個男人分明重傷在身沒有痊愈,卻偏偏為了她千裏跋涉趕到這裏來,不顧身上的傷口,妄動內力與傅淩天對抗。
想必是那時候裂開了傷口,而方才……那般激烈的動作……傷口便完全的撕裂!
禁不住又白了他一眼,葉飄飄有些暗惱他從不愛惜自己,不去看他一臉不滿壓抑著惱火的微妙神情,撕開他的衣服,撿起地上的流冰劍,利用寒冰替他凝固住傷口的血跡,然後撕下裏衣袖口給他捆綁起來。
她綁的很緊,鈍鈍的疼遍布他的腹部,這是夏國的人給他的劍傷,從醒來到現在,他一刻也不停息的由大燕趕赴到西楚,傷口便因長途跋涉從來沒有完整的愈合後,又因與傅淩天大戰,這傷便撕裂的更厲害。
隻是……能得到她的關心,這疼痛便又似乎值得了!
葉飄飄的處理有限,這裏又天寒地凍的,若讓他染了風寒,傷口便永遠也別想好了。
想到此,葉飄飄便扶著他朝遠處的出路走去,寒風吹拂,她握緊了他的手,笑著問道:“絕不放手?”
他明白她的意思,垂眸望著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絕不放手!”
大燕國,飄渺山莊。
那獨一無二的雲中仙境,既便是西楚那般金碧輝煌的皇宮都無法與之相比,飄渺的神乎奇跡。
此時的莊內,寧靜而愜意,山莊大的出奇,便連端茶的仆人和婢女都是一身的頂絕武功,但她們卻隻安安份份的做著屬於自己的事,恭敬的伺候著莊主的母親。
昔日的柔妃娘娘。
柔妃到莊內已經有數月,對莊內的一切鎖碎都已經熟悉,婢女們對她亦十分尊貴,到了她這樣的年歲,又經曆過大風大浪,她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念頭,隻想兒子平平安安。
自打澹台逸帶走十三衛離開,她的身邊便好似一下子空了,雖然時時刻刻都有十幾名婢女相圍,她卻仍覺得空滯,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澹台逸身上的傷。
幸好,有雲緋在她身邊陪著,雲緋是個細心的人,時常與她說些貼己的話,她便也寬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