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拱手回以一笑,毫不避諱道:“姑娘也是個爽快人,倒也讓曲某開了眼界,曲某為之前的小人之心自罰一杯。”
說著,他給自己倒了一盞,仰頭一飲而盡。葉飄飄眼底笑意濃烈,一揮手又替曲柳閑甄了兩盞,朗聲笑道:“一杯太少,要罰也是三杯!”
曲柳閑聽了這話,不但不惱,反而很高興,哈哈大笑:“三杯就三杯!”
甩手又是滿杯飲盡,納蘭池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又看著葉飄飄美豔的臉,一時間竟有些心馳蕩漾。
他的視線赤果果的絲毫不加以掩飾,灼烈的像是在一層層剝著葉飄飄的衣裳,讓葉飄飄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暗自罵了一句,偏過頭端起一盞酒朝納蘭池道:“太子殿下是東道主,怎麼也得敬太子三杯。”
話落,將三杯甄滿的酒盞往納蘭池的方向推了過去,回手間,衣袖不經意從酒盞上輕輕拂過。
葉飄飄遞來的酒,納蘭池怎麼會拒絕,笑著端起酒盞接連喝了下去,即便在喝酒,他的眼神也寸刻不離葉飄飄,喝完後,猶自笑道:“這酒……真香!”
有那麼一瞬間,曲柳閑對太子的行為很是不滿,看太子殿下那眼神就知道,所謂的酒香,是因為美人遞過去的酒香,對於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太子向來是把持不住的。
曲柳閑兀自飲了一杯,拈著筷子正準備去夾菜,忽然瞥見太子遞過來的怪異眼神,一時間頓了半響,太子那意思……是要他把這女人灌醉?
納蘭池覷他一眼,嘴朝酒缸怒了怒,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曲柳閑與他合謀共事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他相信曲柳閑能懂。
事實上曲柳閑確實懂了,隻是對於納蘭池這種行為有些不讚同,況且他覺得這女人並不像從前的那些風月女子,若讓納蘭池糟蹋,著實可惜了。
曲柳閑沒有回應,隻是垂下頭喝了一口悶酒,葉飄飄仿佛沒有看見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主動端酒敬兩人,一杯接著一杯。
這下倒正合了納蘭池的意,一雙略顯風流的眸子溢著春風得意的笑容任葉飄飄來者不拒,酒過三巡,納蘭池大腦便開始有些渾渾噩噩,說話也開始大舌。
“還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啊?本太子知道姑娘幾人喜歡神秘,沒關係!”他大著嗓子甩袖一揮,霸勢的笑道,“姑娘悄悄告訴本太子,本太子絕不說出去,噓!”
說話的同時,他還伸出一根手指頭抵在唇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葉飄飄看的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一抖,揚起唇嬌媚一笑,於是就更加惡寒的回了他一句:“飄兒……”
“飄兒?好名字好名字,好聽,本太子喜歡!”納蘭池聽到這個“噬魂”的名字果然笑的越發蕩漾。
納蘭池喝酒有些上臉,一張容顏紅得像是要滴血,即使這樣,曲柳閑卻知道他並不是不勝酒力的人,可這會聽他說話,卻似乎已經有醉酒的嫌疑,不禁抬頭多看了他幾眼。
“太子殿下,您醉了!”很肯定的陳述。
納蘭池聽罷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本太子沒醉!本太子的酒量自己還不清楚嗎?飄兒,來來……”
對於自己的酒量,納蘭池還是很有自信的,不過才三巡,他打死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已經有些微薰的程度了。
轉頭麵向葉飄飄,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含情脈脈的望著她道:“飄兒,本太子跟你說個事,你知道嗎?每年的年關,我們皇室都要舉行一次圍獵慶賀!”
看來藥物已經開始見效了,葉飄飄看著納蘭池一副炫耀的表情,估摸著納蘭池肯定要說出一個什麼驚人的事,端起酒盞淺嚐了一口,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真的嗎?那肯定很熱鬧了!”她的神情格外興奮,像是被納蘭池這句話給感染了,整張臉上也是紅撲撲的,原本就美豔的容顏此刻經酒勁一撩撥,多了幾分女兒的嬌羞,妖嬈的眸子也滲了縷縷的風情和迷離,看在納蘭池眼裏,便極具誘惑力。
曲柳閑默默的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到葉飄飄那雙迷人又像能吸進人心的眸子,也不禁愣了愣,她似乎也醉了,笑得燦爛而慵懶,那雙眼睛像彌漫著天上的流光,一點點在波瀾不驚的月下湖中蕩著圈圈漣漪,那模樣兒,說不出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