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息始終笑得如花兒般璀璨,又猶如水色一般清淡而幹淨,這樣的笑容簡直能秒殺一切被稱為女性的生物,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是褻瀆,但是葉飄飄知道,這個看上去幹淨無塵,溫柔似水的男人,並不像表麵這樣簡單溫暖,有可能就是隻是一層假象,這樣捉摸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這死男人不止不正常,還性格壞死極其惡劣!葉飄飄在心中下了這樣的定論:“你到底跑來皇宮幹嘛?隻是為了來滿足你那讓人嫌棄的惡趣味?”
玉狐息雙手環胸,把畫抱在胸前,含笑道:“你來幹嘛?”
葉飄飄撿起被他扯掉的黑色麵紗,重新遮在臉上,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指著麵紗道:“沒看到嗎?我來做賊!”
玉狐息學著她的動作,撿起麵紗戴回臉上,指著麵紗回道:“我來捉賊!”
“……”葉飄飄無力的撫額,未央國到底有沒有正常一點的人呢?為什麼自從她來到未央國就冒出這麼多格外欠揍的人時常在眼前晃悠!
“你有那個本事捉到我再說!”
輕哼一聲,葉飄飄決意不再與他耽擱,身子縱身一躍往前方飛掠遠去,玉狐息一雙漂亮的眼睛輕輕眯起,像極了一隻滿腹心計的狐狸。
唇角的笑意加深,他亦是縱身一閃,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葉飄飄逼問了一個宮女,終於找到了阡青綰的房間,她進去的時候,夜色正濃,阡青綰躺在紗帳中睡的香沉,葉飄飄輕輕走到床沿,撥開紗帳,垂下頭看著阡青綰的臉。
阡青綰臉上的紗布還沒有拆開,綁的嚴嚴實實,隻能看到嫣紅的唇瓣和漆黑的睫毛,葉飄飄一看到她這副模樣就知道,殿上站在薄姬身邊的那個人是假的,很有可能是裴夢薇。
看來,薄姬並沒有恢複阡青綰的麵貌,葉飄飄看了阡青綰一眼,伸手搭上她的脈博。
雖然武功全廢,但常來生死殺伐中走過來的阡青綰,警惕力還是依然存在的,葉飄飄的手還沒有挨到,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常年訓練出來的戒備令她在短暫的怔愣後,迅速做出反應,本能的反手去抓葉飄飄:“什麼人?”
葉飄飄兩指彈開她的手,身子迅速退後,從窗口一掠而出,而就在她出去之後,一道黑影從黑暗中慢慢走了出來,站到阡青綰麵前。
阡青綰剛鬆一口氣,還來不及緩神,又看到一名黑衣人,刹那間背脊一僵,直起了身子:“你又是誰?”
她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就和廢人沒有什麼兩樣,要是別人對她下殺手,她很能逃出生天。
黑影轉過身,把麵紗拉到脖頸上,露出俊美的麵龐,阡青綰一聲驚呼,迅速爬起來跪在床上,垂下頭道:“皇上!”
她的聲音裏帶著輕微的顫抖,便連背後都沁出了冷汗,比起方才的黑衣人,她似乎更害怕眼前的年輕皇帝。
玉狐息握著畫,臉上是優雅至極的表情,但那雙溫柔的眼睛卻含著刀芒,冷而刺寒入骨,他以一種溫柔的神情冷視著阡青綰:“阡青綰,朕廢了你的武功,你可怨朕?”
“奴婢不敢!皇上手下留情,留奴婢一條性命,奴婢叩謝皇恩!”阡青綰趴在床上,將臉埋進了被子裏,在玉狐息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淚水傾泄而出,滑進軟被之中。
“破壞了朕的計劃,是你應得的懲罰,此事你若敢透露給太後,朕不止會殺了你,還會讓你在意的所有人去給你陪葬!包括小宇!”
最後幾個字玉狐息說的極重,淡漠的語氣卻透露出無邊的殺伐,他說完,轉身決絕地離去。
阡青綰恨恨地盯著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一雙美麗的眼睛裏寫滿了怨毒和仇恨,太後和皇帝,都拿小宇來威脅她,她為薄姬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為未央國殺過很多人,沒想到到頭來,卻隻得到這樣的結果。
如果她死了,以小宇那樣的性子在太後身邊根本生存不下去,太後雖然喜歡他的忠誠,但是小宇太過直率,做事不夠謹慎,太後身邊高手如雲,不缺這樣的人,所以她一定會殺了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