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曆來是魔獸的天下,參天的大樹,茂密的植被使這兒成了獵食者的樂園。整日裏猿啼獸吼,少有安靜的時候。
而今天,顯然安靜的過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西門策行不得不小心謹慎!他甚至都想掉頭回去,可惜肩上的血繭一日日變化,說不定哪天就會孵了出來,他實在沒有時間另找合適的地兒了。
咬咬牙,西門策行毅然決定進山。
這山脈與其說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山嶺,還不如說是一片延綿無盡的森林,陰森昏暗,
不見天光,腳下鋪著厚厚的一層腐爛的枝葉,偶爾還能見到不知名的骸骨。
山上安靜的可怕,甚至連平常的蟲鳴聲都銷聲匿跡了,隻有西門策行自己踏上腐爛枝葉的噗噗聲。
不知過了多久,朱無道才從那種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繭中,四周泛著紅豔豔的光,身體詭異的以母體中的形態蜷伏,血繭伸出兩縷細絲刺進他的泥丸和丹田,一股股霸烈熾盛的能量從中不停的傳過來,強行衝進他的丹田和識海。
凝神內視,可以看到在他的識海中有一株黑色的火苗正微微搖曳,而從血繭中傳過來的奇異能量大部分都被這朵詭異的火苗給吸收了,隻有極少一部分才分散進了他的識海,凝聚成了血紅色的一個小人,披著血紅色的盔甲,手中拿著血紅色的長劍,隻是因為被分散了大部分能量,這小人顯得模糊不清,構建也不完整,鼻子眼睛等細微之處更是沒能勾勒出來,隻是被構建出了個大體的輪廓而已。
朱無道不由很是納悶,這小人是什麼勞什子的東西?出現在他的識海又要做什麼勾當?
百般不解。朱無道也便懶得管他,再去仔細查看那黑色的火苗,雖然還搞不清這火苗是幹什麼的?有什麼用?但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很危險,現在看來大家還能相安無事,但長久發展下去會發生什麼,還真不好說。
隻不過,朱無道現階段還真拿這火苗沒什麼辦法,好在看起來它暫時對他還沒什麼危害,也隻能保持這種詭異的共存狀態了。
丹田中,他得自地府中的那枚金色的珠子正滴溜溜的旋轉,金燦燦的發光,一股浩大,神聖的威嚴發散開來,布滿丹田,而從血繭中傳進來的能量一進入丹田,便被這金光霸道的化去了所有的血色,還原成一種金色的能量,隨即被那金珠一口吞吸進去。
這又是什麼情況?
朱無道搖搖腦袋,一些莫名的記憶若隱若現,好像要想起一些什麼,卻又仿佛總是缺少了一些東西,使記憶始終無法開啟。
朱無道無奈苦笑,索性也不再管它,任那火苗、金珠吸食血色力量,他睜開眼睛開始研究圍困著他的血繭。
血繭紅豔豔的一片,表麵圓潤光滑,用手摸上去還有種涼涼的沁潤感,和它傳過來的霸道熾烈力量迥然有異,令朱無道大感驚奇,也不知道這繭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又有什麼作用?對自己是有益的?還是有害的?
凡此種種,朱無道一時想的竟然出了神。
直到血繭突然一下震動,他才突然醒轉過來,靜下心來感悟,不由苦笑:自己這經曆,還真夠奇異的,先是莫名其妙的掉進一個大坑,莫名其妙的接受一段模糊的記憶,隨後又莫名其妙的獲得了一些力量,接著殺上紅色深藍基地,莫名其妙的殺滿一千人,被傳送來到了這兒,莫名其妙的又被包成粽子,現在看情況好像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抗走了,還不知道要抗到哪兒去,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