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兩個字,看上去甚是簡單,可偏偏叫“冷魈”的男人我一點都不熟悉。
我嗅了嗅鼻子,抬手擦掉了鏡子上的水漬,轉身看向了邪澤,“你說,如果他活了,冷翊他們是不是就要死?”
邪澤抱著胳膊靠著牆壁看著我,他的表情相當凝重,一雙薄唇咬得緊緊的,半響才鬆了口,“我隻能明確的告訴你,這世上沒有複活的辦法。可能……”他頓了頓,長久了歎了口氣,“可能到最後會兩敗俱傷吧。”
“兩敗俱傷?”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經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為什麼會這樣?邪澤,如果不讓他複活呢,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是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寧可他是鬼,我寧可一輩子都不見他,也絕不能讓他有事。”
一對上邪澤的紅瞳,我頓時想到了什麼,當即衝到了他的跟前。
邪澤似乎意識到了我的意圖,不等我開口當即拒絕道,“那雅,我絕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的!”
“邪澤,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能在鄴陵裏待上兩百多年,你還能像活人一樣毫無顧忌的,邪澤,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可以幫我的!”看著他,我感覺自己是看到了所有的希望。我死死地抓住了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邪澤卻狠狠地回絕了我,“我是不會幫你的!”
他猛的推開了我,雙眸怒瞪得看著我。
我渾然不知他為何會如此的生氣,我不奢求他能幫我做什麼,我不要薄冷複活,也不想看著冷家的人都去陪葬,我隻想、隻想薄冷留在我的身邊罷了。
“邪澤……”我梗著喉嚨艱難地叫著他的名字,剛朝他伸出手,不想他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直接壓了過來,“呃!”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我頓時不妙,還沒抬起頭來,猝不及防的吻已經封堵了我所想說的話。
我如何都沒料到他會用這種方式拒絕我的求助,我更沒想到他會……想到先前的那個吻,如今我卻害怕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雙手本能的想要將他推開,可是我隻要一是勁兒身上的骨頭都疼得厲害,最後我越是反抗他越是將我逼迫的無處躲藏。
到了最後他按在我肩上的手逐漸變了方向,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看似溫潤清雅的男人竟然會變成這樣。
我試圖捏緊拳頭給他狠狠一擊,然而很快我就發現自己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推開他。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閉上眼睛的那一刹,臉頰上飛快了流下了一行冰涼的淚水。
他哭了?我忽的睜開眼來,而他也鬆開了我。
“看來……論心狠我是永遠都比不上他的。”邪澤放開了我,慘淡的輕笑了一聲,扭頭便離開了,還未踏出房門時他又道,“你好好的泡個澡,我一會兒給你拿換洗的衣服來。”
他輕描淡寫的交代了兩句便踱步離開了,順手替我關上了門。
我半響都回不了神來,望著他那扇已經被關上的門,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反而是他剛才的那一吻。
“邪澤……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抬起手按住了嘴唇,似乎上麵還殘留著他的氣味跟溫度,回憶起之前在深洞中時他也是這樣……
已經兩次了,他到底是……我腦子裏登時蹦出個不大可能的可能性來,總不是他也看上了我?
不!不會的!
我當即就否定了這個愚蠢的念頭,畢竟他不是薄冷,他哪能這麼隨便的就喜歡我。
一想到這裏我立馬打開了門來,想找邪澤問清楚,不料門開了卻看到一隻拿著衣服的手從門縫中伸了過來,“洗完澡好好休息,我、我不會……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哦。”我呆呆的接過他遞來的衣服,是一套男士睡衣,顯然從我進門到現在也就看到一個女下人,想必冷家沒有多少女人吧。
接過衣服後,我本想對他說聲謝謝,可惜他已經替我關上了門。他這麼做,大抵是不想我多想吧。
我一看身上的衣服,卻是已經不成樣子了,仔細問一問上麵還有寫怪味道。想到這裏,我便沒什麼顧慮直接扒了衣服,打開了花灑。
熱水傾瀉而來,一下子就淋濕了我的身體,衝了兩下後,我直接躺在了浴缸裏,任由溫熱的水流包裹全身。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倦意漸漸襲上心頭,就連眼皮都覺得重了。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終究沒敵得過倦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