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晚紗道,然後急忙提裙跑向慕晚閣,原來他進宮了,她還以為他一直陪在瀟流什麼呢?
“可是您又沒問啊!”小綠有點委屈的對著消失的背影說道,然後又急忙的追出去了。
從書房到慕晚閣不過上百步路,可是當晚紗到時,慕晚閣的客房裏已是人去樓空了......
“月兒,出什麼事了?”晚紗有點氣喘的放下手中的裙擺,水靈的眸子直直地望著站在窗邊不遠的月兒,
月兒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沒有動,筆直的站在窗前,粉色的裙擺隨著窗外荷塘偶爾吹進的微風輕輕擺動,猶如一朵新出的粉蓮隨風搖曳。
晚紗問話了,但是月兒卻始終沒有回答,晚紗這才發現不對勁,走到月而麵前,這才發現,月兒像是塑像一般的不能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子,月兒姐姐像是被點了穴。”小綠看了一眼月兒的樣子,猜測的說到。
“被點了穴?”晚紗重複道,難道是瀟流點的?但是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主子,這兒有一張紙!”小綠將放在在桌上的那張紙遞給晚紗。
偌大的一張白紙上,隻有寥寥的幾十個字,秀美的字跡不像出自一個男生的手筆,但冰冷的毫無感情的幾十個字,卻有讓人不得不覺得這是瀟流留下的。
晚紗輕聲的歎了口氣,無奈道:“也罷!”
小綠不清楚主子這句話的意思,清澈的眸子裏盡是不解。
“小綠,傳令下去,讓王府的家丁出府找冷公子,像客棧、酒家都找一遍,如果他真的出府了,那麼這些地方他一定會去。”她不相信他一個大病初愈的人能走的遠。
“是!”小綠急忙點頭,被晚紗能這麼快做出判斷的能力嚇了一跳。
“再吩咐下去,讓府中的丫鬟在府中找一遍,要認真的找,或許他還在府中。”晚紗吩咐道,不染凡塵的絕色容顏上抹上淡淡的憂愁,“把這件事通知嚴管家,要他進宮告知王爺。”
“是!”小綠聽到晚紗的吩咐,急忙的傳達命令去了。
“月兒,辛苦你了!”她喃喃地說到。
半頃之前,這見房裏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半頃後的現在,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兩個纖細的身影佇立在窗前,一動不動感受著從荷塘吹來的陣陣涼風,欣賞這眼前那絕美的夏日荷花。
如果說,暴風雨前都是安靜的,那麼武功郡王府現在的安靜,讓人不得不懷疑,真的會有暴風雨嗎?
皇甫昭一出宮門,嚴管家便把事情告訴了他,他急忙的回府了。當他心急如焚的踏進瀟流養病的房間時,映如他眼前的那副情景卻讓他焦急的心情淡了不少。
隻見月兒被點了穴,一動不動的麵朝窗戶的站在那裏,據此看來,瀟流應該是從窗戶跳掉外麵去,看樣子他的傷應該暫時沒有什麼大礙,這讓他掉在心口的石頭稍稍的放下了一些,起碼他不用擔憂瀟流的身體狀況。
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那個半掛在窗櫞的人兒,明明已經睡的沉過去了,但那纖細的柔荑卻始終緊緊地抓著窗櫞,趙皇甫昭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將半掛在窗櫞上的人兒挽進懷中,輕鬆的抱了起來。
經過月兒的身邊時,順手解了她的穴道。
“月兒給王爺請安!”月兒舒展了一下身子,看見王爺抱著睡著的王妃,輕聲地請安,但那態度卻沒有了以往在眾人麵前的恭敬,隻是福了福身。
“郡主不必多禮。”皇甫昭笑了笑,連清澈的眸子裏也閃著淡淡地笑意,既然沒有人在,那麼他們也就不必偽裝了。
“哥哥這麼叫,可就生疏了!”月兒笑了笑,連稱呼也變得親昵了。
“說的也是!”皇甫昭道,將懷中的人兒安置到了床上,溫柔的為她蓋上了被子,但那被子上透著的淡淡的藥香味卻讓他遲疑了,那是瀟流身上特有的藥香味。
月兒像是看透了什麼,安慰道:“哥哥無須擔憂,他沒事。”
“說的也是!”皇甫昭笑道,“能把大內四大高手中的朱雀,不費力的點得一動不動,想必他的功夫一點也沒有因為中毒的原因而受到影響。”
“月兒該認為哥哥這是在誇月兒呢,還是在貶月兒呢?”月兒做出一副懊惱的表情。
“你認為呢?”皇甫昭被月兒的表情逗笑了。
“無所謂了!月兒就當回厚臉皮,當哥哥在誇月兒得了!”他笑起來的樣子真是好看,她還是覺得,他適合笑容,憂愁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