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
刹那間,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了,眼前這個變態竟然叫我大嬸!?我年齡很大嗎?真的大到可以與他媽媽平齡了嗎?
再叫大嬸試試看,再叫我就撕爛你的嘴!
“大嬸……啊~姐、姐姐……”男生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得罪人了,趕緊改口。
“原來你不但是個變態,還是個瞎子。”
本想問他是哪國人,可聽他一口流利的中文,不用想也知道是中國人。既然大家都是中國人,那就用不著給什麼麵子了。也不管他是什麼東西,不管他赤裸的胸膛下有沒有和胸膛一樣的強壯風光,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遠離這個家夥,最好是老死不相見,要不然我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於是,我拉著被子下床,另一邊的他也趕緊抓緊被子盯著我,並且吼道:
“你想做什麼?”
我二話不說右手一揚,狠狠扇了這個凶殘可惡的“強奸犯”一記耳光,聲音顫抖地質問道:
“都是你!你這個混蛋!你究竟是誰呀?為什麼和我睡在一起?”
一大早莫名其妙地吃了耳光,也變得麵露凶光的他。
“你這個大嬸真是煩死人了!還惡人先告狀,究竟是誰睡了誰呀?像大嬸這樣的人,吃虧的應該是我才對吧?大嬸!”
大嬸!又叫我大嬸!
聽到對方清清楚楚地稱自己大嬸,我在一瞬間舍棄了所有的羞澀,不再理會遮掩自己胸部的被子什麼的,抓起旁邊的枕頭用力打向他。
“大嬸,大嬸,大嬸是吧!我就讓你看看一個大嬸的真麵目。”氣過頭了,半韓半中的亂罵他起來。但這小子好像並不怎麼驚訝,也同樣回以我韓語:“大嬸的真麵目我已經看清楚了,不要打了!”他一忍再忍,當我第六下用枕頭亂打他的臉時,我突然又被他流利的韓語給驚呆了。問:“你是韓國人?!”他忍無可忍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怒眼瞪著我。說:“對。我是韓國人,所以不要惹我!要不然我的凶殘獸性絕對不會低於你們中國人。”
“什麼?凶殘獸性!”這混蛋竟然……我發瘋似得再度用枕頭瘋狂地襲擊他的頭。他的亞麻色頭發瞬間又變成了雞窩,可是就在下一瞬間,我的雙手不知幾時被他逮住,整個身子也被他壓在身下,喘著大氣的他,吐出淡濃的酒味。我也顧不了惡心,酒醉的時候或許我無可奈何,可是神誌清醒時絕對不可以這樣,我驚慌失措,可是這個孩子的力氣大得驚人,無論我怎麼掙紮仍然動彈不得。
“大嬸如果你再這樣,我就將昨晚未完成的事,現在再接著做下去。”他的聲音變得尖銳,眼神也很認真。
他的話什麼意思?未完?接著?原來昨晚我們沒有!?哇塞,真是無語到家了,也丟臉到家了。竟然沒有對我……難道我真的老到沒有一點吸引力了嗎?瞬間我的表情變得淒涼起來。
他怕再挨打一直握住我手腕,看到我突然哭了,頓時手足無措,下意識地鬆了手,然而我卻“嗚嗚,哇啊”,放聲大哭起來。他趴在床上,心情複雜地盯著肩膀一聳一聳哭泣的我,他想撫摩裸露的白皙背部,安慰難過得哭個不停的大嬸,可又擔心這樣就不是枕頭打,有可能是刀子飛了,所以僅僅是用被子蓋住了我的身體。
“大,大嬸,啊~不,姐姐,昨晚的事情……嗯,這件事我也有點……”
他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
“姐姐你一把年紀了又不是沒有過這種經曆?該死!我最煩女人哭了!”
我用哭紅的雙眼怒視著這個不會安慰人的壞家夥,但是這小子卻不在意我的怒目而視,繼續慢悠悠地說話,火上澆油。
“我們昨晚……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但我相信……我們肯定是個誤會!你想想看,在兩個人都無意識的狀況下,又怎麼會發生關係呢,對不對?如果真有個什麼,我想我會比任何人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