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親王大婚,太後將所有的事情交給皇後與長公主打理。
然而婚禮順利的讓沁舒有些暗驚,所有人都在配合著,包括那個有著千千萬萬個不願的李玉歌。
大紅映的整個王府一片迷幻的喜慶,下人們都塗了胭脂,笑若春風。
——安親王,安親王妃到!
軒轅長倞大婚,來賀壽之人都是達官貴人,其實自然少不了軒轅長玄及他的王妃傅葶怡。
“臣(臣妾)見過皇嫂。”
“入座吧。”夏雲裳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濃是淡,這麼多年過去了,再見都各自塵埃落定了。
沁舒望著走近的兩人,見他們已經向皇後行了禮,起身微低了下頭:“見過王兄,王嫂。”
軒轅長玄與她對視看了一眼,回了個頷首。
傅葶怡見沁舒的神情立刻變了,不如見皇後那般小心,非常友好的喚著:“皇妹。”
——皇上駕到!
皇上?沁舒與夏雲裳是一樣的驚訝,因為軒轅長逸原本說是不來的,這會怎麼來了?
——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位卿家平身,今日是寒親王大婚,所以今晚大家無須多禮,開環暢飲。
——謝皇上!
軒轅長逸目光看著站起來的沁舒,冰黑色的眼眸拂過一絲笑意,走了過來。
“皇妹見到朕的到來,似乎不開心?”嘴上說著,人已經入座在沁舒原本的位置上,大手拉了一把沁舒,讓她坐在自己的審批,原本皇後坐的位置,目光瞟了一眼大家:“都入座吧。”
——謝皇上。
沁舒冷不防地被拉著坐下,回過神:“臣妹豈敢。”
“是麼?”軒轅長逸視其他人為無物的看著臉上沒有笑意的沁舒。
沁舒不急不慢的轉過頭對視上軒轅長逸的那雙冰眸,“皇兄多慮了,今日是四王兄大喜之日,皇兄能親臨,是寒親王府的榮幸,臣妹豈會不高興?”
夏雲裳看著麵前的兩兄妹,不知道他們是兩兄妹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冤家呢,不過如今的軒轅皇朝,敢於皇上對視的人,估計也隻有他同母異父的妹妹柳沁舒了。
他們倆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肯定不是字麵上那麼簡單。軒轅長玄與傅葶怡都不明白。
軒轅長逸不再言語,冰眸看向不遠處。
沁舒順著軒轅長逸的視線望過去,那身著紅袍的邪魅男人正走過來,看上去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讓人歡愉。
歡愉?沁舒的臉色有那麼瞬間的蒼白。
軒轅長玄銳利深邃目光將沁舒那蒼白之色收入眼中,轉眸看著已經到了桌旁的軒轅長倞。
“皇兄,臣弟敬你。”軒轅長倞自斟一杯酒。
“這杯酒朕以兄長的身份接了。”軒轅長逸麵帶微笑的飲下一杯酒。
“王兄,恭喜。”軒轅長玄站起與軒轅長倞正麵飲下。
沁舒一動不動的坐著,腦海中有些亂,她在想著皇上剛才那句話的意思,這句話看似簡單,似乎隱藏著什麼,她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軒轅長倞一連叫了兩聲舒兒,沁舒都無反應,
夏雲裳輕輕推了推出神的沁舒。
沁舒下意識的抬頭,對視上軒轅長倞那雙邪眸,有那麼一瞬間,那裏麵有著她看不清的複雜之色。
“舒兒和王兄喝杯酒也不願意呢?”
沁舒一愣,軒轅長倞居然以王兄自稱了,伸手拿起酒杯起身,淡淡一笑:“王兄大婚,王妹因開心分了神,望王兄莫怪,這杯酒王妹敬王兄,原王兄與王嫂舉案齊眉。”
“咳……咳……”酒還是很多年前飲過一次,還出了紅疹,沁舒舉杯到唇邊,才知道真的是酒,方想起自己坐的原本是夏雲裳的杯子,如此說來,皇上剛才喝的不是酒。
“皇妹——”同樣想起來移位的夏雲裳連忙讓人取茶替沁舒漱口。
軒轅長倞見沁舒咳嗽起來,拿過沁舒的酒杯聞了一下,邪眸中立即閃過怒氣:“哪個該死的,居然給你斟了酒。”
“王兄,怨不得別人,是王妹自己大意了。”沁舒說著,伸手撓了一下自己的臉側,這次發作起來,居然比上次快速多了。
軒轅長玄聽著,不作任何表示。
“長倞,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切勿動怒,皇妹不勝酒力,先隨朕等回宮。”軒轅長逸說著,起身抓著沁舒的手,仿佛那才是他平生最重要的人。
——臣等(臣弟)恭送皇上、皇後娘娘。
放走幾步,一股異流從下而上,腥甜從口中噴出,噗——
如紅色的細雨般灑在前她半步的軒轅長逸身上,細小的紅雨在絲綢上瞬間放大,如妖豔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