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畢月國像一個患了瘟疫的少女,病態的國家體製已經無可厚非,看似一片浮誇的表象已不再像以前那麼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畢月國的地理位置處於兩個大陸中間的板塊,四周被海水包圍著,根據祖先推測,這裏的國土每隔五百年就會下沉十厘米,如今過了好幾個世紀,畢月國的安危已不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這樣的後果其實在祖訓上已經記載了,隻是白寒楓的心裏還在搗鼓著什麼?世間無一人知曉。
整個國家都會被海水淹沒,可避寒的地方都會被洪水衝垮,這是活生生的人間地獄,隻有懸掛在天上的半輪缺月似乎已經在嘲笑著整個畢月國,人間的疾苦終究會被惡魔吞並,嫉妒、傲慢、暴力、貪婪、都是由宇宙中的神靈所掌控,但是出於整個危機時代的小小的國家可否逃脫命運的安排?
一個年過半百的侍女身著一身黑色的粗布紗衣,手裏端著一碗補藥,她臉上毫無表情的穿過大殿,對守候在珠簾背後的兩個妙齡侍女說:“翠竹、碧青你們兩個在外麵候著,沒有聖上的安排,不準打擾。”
兩個小女孩稍微點了點頭,後退幾步,輕輕關上房門,整個宮殿裏麵靜悄悄的,偌大的空間顯得無比的寂寥,隻傳來一陣微弱的咳嗽聲。
“聖上,藥送來了…”
“嗯?”白寒楓轉身望了一眼這個老侍女,盯著盛著藥的碗看了幾秒,接著這個老侍女瞬間懂得是什麼意思了。
老侍女還是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她的身體微微前傾,揚起頭顱,將藥喝下幾口,又隨手放在盤子裏,過了片刻,她雙手作揖對白寒楓說:“聖上放心喝吧!這藥沒有毒。”
白寒楓這才端起碗把藥喝下去,喝完之後,又對著眼前的老侍女說:“麻蘇交待下去的事情辦妥了沒有?”
這個名喚的麻蘇的老侍女微微鞠躬,很虔誠的對身著黃袍的主人說:“已經辦妥了,今夜子時將會動身,陪嫁的侍女和侍衛們都會在路上解決掉,這點主人放心….”
“刺…”一陣花瓶碎裂的聲音,麻蘇提起手裏的刀順著聲音的方向跑過去,由於時速過快,她兩鬢的發梢被風帶動起來,側臉上還有一道明晃晃的刀疤。
“麻蘇姑姑饒命啊!女婢不是故意打碎花瓶的,隻是為了擦幹淨這上麵的塵土而已…”
女婢的話還沒有說完,頭顱已經被砍斷了,遠遠的看見白色的柱子上,灑滿了紅色鮮血,站在大殿上的白寒楓不由得幹惡心了幾秒鍾,隨即背過身去。
這個老侍女很麻利的將屍體拖出宮殿,對著幾個身著紅色背心的大漢說:“這屍體交給你們去處理,要是她家裏人問起就說是偷情犯了宮軌被處死的,這些錢拿下去處理這件事…”
屍體的頭部和身體是分開的,所以看著很惡心,脖子上的血跟水龍頭一樣噴出來,不小心濺到了一個大漢的臉上,那大漢手裏拖著柔弱的女屍,由於是剛剛被砍死的,這屍體還有溫度,其中一個大漢忍不住好奇心,以前聽說畢月國宮殿的女人可是一等一的嬌美人,這下就有這個身首異處的侍女供他滿足一下心理的需要了。
其中一個大漢將自己的手伸進屍體的上身,胡亂摸了一通,但是不解氣,順便瘋狂的沒有頭的屍首扔到一個偏僻的草房裏麵,三個大漢對著沒有頭的屍首依次蹂躪,終於血僵硬了,整個身體散出寒氣,白色的蛆蟲開始從屍體的乳房上麵爬出來,其中一個大漢,惡心的受不了,幹嘔吐起來,對著屍體踢了兩腳,隨口罵道:“這騷娘們真是晦氣,掃了老子的興…”
“大哥,你別生氣了,下次弄個活的我們玩,這死人玩起來就是不爽,不過看這臉,也算是一個標致的小美人,我們哥三兒也算是見一回渾水了。”
白汐剛到閉月宮,就聽見幾個侍女唧唧喳喳的議論著什麼,但是當她走近她們的時候,她們連忙跑開,好像是故意躲避著她一樣,這宮裏的人到底怎麼了?好像都吃錯了藥一般。
“哎,你聽說了嗎?絲煙妹妹偷男人被麻蘇姑姑處死了?”
白汐的耳朵裏麵突然傳出這樣的一句話,心裏一陣反酸,她睜大眼睛對著議論的兩個宮女說:“你再說一遍,剛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