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雪傾隨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希諾的腦海裏閃現出一個男人的麵容,他對他說不出來是愛還是崇敬還是一種懼怕,總之很複雜的一種情緒在他的眼睛裏閃現,或許是他的過錯,才會造成今日的一切。
希諾微微歎一口氣道:“他有著不凋逝的容顏,五官棱角分明,眉目如畫,整個國家的女人都為他動容,他一生到底愛過幾個女人,這是一個秘密,世人無人知曉,哪怕在陪伴在他枕邊的女人也不知曉,或許隻是那些女人單方麵深深愛著他,因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上天注定要讓他不對那些世間的女子付出真情,隻是因為他天生就是一個統治者,他強製將分散的領土歸合在一起,他有過殺戮有過仁慈有過眼淚有過麻木的心跳,這一切都無法使他停下來。”
雪傾眉目緊蹙,她咬緊牙關說:“世間還會有這樣的男子?”
希諾遲疑了一會說:“他是眾人景仰的首領,每次我走到他的眼前都不敢去注視他的眼睛,因為感覺自己不是跟一個普通人在交流,而是跟一個神在交流,我惶恐我無助我沒有勇氣說完自己心裏所想的話,我隻能仰望他,即使歲月附在他的身體上,帶走了他的剛硬與頑強,他也是萬眾矚目的大英雄。”
聽著希諾的話,雪傾把自己的兩隻手放在槐花木桌上,仔細盯著希諾的眼睛,她遐想希諾口中男子的形象,仿佛那一幕幕竟在自己眼前,而後,她不由覺得這希諾隻是哄哄小孩子罷了,那凡間的男子哪有一個跟他口裏描述的一樣,隻見那雪傾憤憤說:“那你說說他幹過什麼讓萬人矚目的事情了?”
希諾也覺察道,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愛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無法替代的,他從小到大都聽聞他的光輝事跡,在自己母後鍾無顏眼睛裏,希諾看到了一個女人對男人深刻的愛,她從未想到過背叛,想到這裏,希諾嘴角掠過一絲微笑。
“他不僅才貌雙全,而且在文學和音樂方麵的修養也是令人欽佩的,當年上戰場的時候,因為他長相俊俏,不足以上戰場威懾敵人,便命人打造了麵具戴在臉上,即使這樣他也輕易就拿下了西星國和東魏國,他的驍勇善戰恐怕淩朝國無人能及…”
“哥哥說的果真有這樣的奇人?”雪傾眼神裏流露出非此人不嫁的決心,隻有那淩霄也聽得入神,呆呆的盯著希諾看。
“每個人都有自己孤獨的時候,他同樣也有七情六欲,他曾經也是熱血男兒身,憂鬱也會在他的臉上顯現,隻是我不能幫他分擔解憂。”希諾長舒了一口氣,不自覺眼淚滑出了眼角。
雪傾看到希諾講到此人的時候,感情太投入,仿佛那人真的如同神靈一樣偉大,便怯怯說:“哥哥,那男子你可曾見過?他叫什麼名字?”
希諾抬眼看了一下雪傾,知曉告訴她那男子名字也無妨,便低語道:“他叫淩天冥。”
“淩、天、冥…”雪傾在心裏默念一遍,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近來,懷青見自己的傷稍微好點之後就返回到了思爵府,這思爵府正忙著談判南疆的事情,懷青和紫藤二人在思爵府打點事務,忙的不可開交,雪傾見狀,心裏興奮起來,這不正是自己下山尋人的好機會嘛!
這日,天色微亮,她早早起床將自己仔細打扮一番,曼妙的身材隱現出來,雪傾低頭注視了一遍她的樣子,很滿意的轉了兩個圈,然後對著熟睡的希諾和淩霄默默念叨:“你們兩個在雍舍宮好好享受吧!本蛇仙…錯了,應該是本姑娘現在要去山下找樂子去了,不然在這山上非得逼瘋我不可。”
話剛說完,隨即化成一縷綠色的煙氣消失不見了,第一次下凡間,雪傾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她下地的時候竟然倒在了一個拉牛車的草窩裏,她起身,朝著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好端端的衣服現在髒的要死,隻見那滿頭青絲也沾染上了雜草,當她站出來時,發現自己的周圍被盯著十幾雙眼睛,雪傾感覺渾身不自在,朝著看他的人點點頭,隨即那些人隻是對著雪傾傻笑,雪傾很奇怪這些人對她的態度,按道理來說應該這些男人對她垂涎欲滴才對啊!可是為什麼他們對她避而遠之。
忽然,雪傾吻到一股惡心難聞的味道,她連忙捂住鼻子,可是這味道感覺就在自己身上,就跟畜生的糞便一樣的惡臭味,雪傾快要奔潰了,看到自己的衣衫上沾著一大坨未幹的牛糞,她“嘔…”一聲吐了,暗自阻攔那拉車的牛竟然毀了她的天仙美貌。
看到所有人臉上帶著對她的嘲笑和愚弄,雪傾的怒氣達到了極點,她又想露出自己的原形嚇嚇在場的所有男女,忽然想到自己是偷偷跑下山的,若被姐姐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就沒機會下山了,她咬咬牙,忍著惡臭,快速找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使用道行將那京城裏最富有女子家的衣衫變在自己身上,隨後去了湖邊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