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後不知君遠近。觸目淒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沈何處問。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淩朝宮到處一片繁華的景象,舞榭歌台,禦花園內一大早就被宮人們裝扮的如同過節一般,如此不平凡的日子是淩天冥的生辰,隻見那禦花園內樓閣之間點綴著翠綠的竹子,和一些五顏六色的奇珍怪石,亭台樓閣,池台水榭,花壇盆景,藤蘿翠竹,好一番生機勃勃的景象,忽然那一陣怪風襲來,隻聽見每個亭子的五個屋簷下掛著銅製的風鈴,風掠過的時候,銅鈴們發出悅耳的聲響,讓人的心情甚是舒暢。
滄月早早就已經梳洗完畢,她眉目之間略顯幽怨,相國大人蔡隆見狀,忙道:“這次是你好好表現的機會,若承蒙皇恩,你便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會再受氣了,這等好事為何這般哀怨?”
滄月心裏久久忘不了的還是奕軒,想到那晚見過他之後,對他的愛更是死心塌地,誰知她卻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竟然落得進宮當妃子,若當了王上的妃子也這一輩子就沒機會和奕軒見麵了,更就沒機會說那些愛慕的話了,想到此,白皙的臉頰滑下一滴淚珠。
隨後,滄月下了馬車,前麵走著蔡隆,滄月緊隨其後,她始終低頭看著腳下的路,不久顯現出一座門樓,樹間亭子,蔥鬱的竹林搖搖晃晃,滄月感覺自己回到了天堂,這地方判若仙境,由於是早晨,似有一股龍岩霧氣繚繞其中,更覺得此地乃是仙人居住之地。
正當滄月深陷靜若水花的閣樓間,隻感覺那大地稍微晃動一下,這一晃非同地震,也不是山崩,滄月忽然感覺頭暈目眩,不自覺朝後退出幾步,隻見那蔡隆相國走在前方,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她這才感覺自己隻是身子虛弱,忽然又抬起頭望見一道彩虹掛在空中,天空略顯紫氣,金光遍地,滄月見狀,忙喊著蔡隆道:“大人你看那天降何物?”
蔡隆見狀,忙跪倒在地,叩首三下,轉而那金光消失不見,彩虹淡出天界,他臉上露出驚異的笑容,隨後又道:“我大淩國這是天人合一的征兆,看來有貴人將降於此。”
蔡隆話剛說完,便繞著滄月轉了一個圈,隨即讚歎道:“你乃祥物,若今日我把所見稱述給王上,王上定會龍顏大悅,封你做個貴人。”
滄月隻是欠了欠身,話說這剛才一幕實屬詭異,她移動著碎步在園內小道前進,因為自小便學習畢月國的宮廷禮儀,所以滄月深知這宮內生活不僅需要心計,更重要的是要裝傻裝呆,切記不可鋒芒畢露,讓那些心存歪念之人得逞報複。
前不遠處,繞過亭子,隻見二十個美女頭戴四瓣蓮蕾型金竹冠,披著各式花色細發,身上統一著裝綠色褶子裙,身外又披著紅色紗袍,飄帶隨著蓮步飄忽輕移。滄月看到後在心底暗歎美女如雲,她們怕是跟自己一樣都是進宮侍奉王上,便不再做聲,隻見正和那些美女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後麵緊跟著一名男子,那男子身穿衣領窄繡衣,衣著華麗,衣上布滿雲形花狀,腰間寬鬆的帶子探出,那蔡隆見到男子忙拜了拜,隨口道:“王子此次可真是用心了。”
那男子也笑笑,語氣灑脫道:“蔡相國也用心良苦啊!想必這身後的美女便是進獻王上的?”
滄月聽聞之後,心裏一下子火,怎麼我就一下子成了別人的玩物,被一個花甲之年的老東西折騰完,還得誇讚他的能幹,所有人都恨不得把所有的女人進獻給當今的淩天冥,真不知道那王上怎麼吃得消。她忽地抬起頭,朝著那個王子看了一眼,隨口道:“民女隻是一介女流,不敢享受多大的恩惠,謝謝各位大人的惠顧。”
這王子先是一驚,而後又道:“此女性格頑劣,說不定不是王上喜歡的類型。”後又對著那蔡隆道:“不如別獻出來惹得禍殃…”
蔡隆目光嚴峻,望著遠去的烏克蕾王子,不免在心底暗罵,隻是那王子走了很久還久久回過頭看著滄月離開的身影,這讓滄月全身發出一陣冷氣。
朝內各省份的大臣們都已經在大雄寶殿候著,奇珍海味都陸續上了桌子,宮內凡是有地位的宮人親眷都在殿內飲酒觀賞歌舞,好一派繁華的景象,淩天冥心情大好,看著自己身邊的三個女人,外加一個淩國夫人,個個都是絕佳美女,這讓淩天冥無比自豪,忽然奕軒上殿,先是對著淩天冥拜了三下,隻是因為先前不曾找到希諾,他心裏特別愧疚,如今這重大日子,希諾卻還是不曾出現,他的心裏一直有一個結未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