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士兵們站立成一棵樹的樣子,眼睜睜的看著白汐一個人在宮門口耍潑,隻是無人敢上前勸阻,元公公也沒辦法了,隻好微微道:“汐王妃你稍微安靜一會,老奴進去探下王上的心思…”臨走的時候,唉聲道。
白汐聽了,心裏稍微安慰一下,這才稍微靜下來,雪姬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跟白汐離得太近,畢竟自己現在是男子,以免傳來不必要的麻煩。
過了許久,隻見元公公顫顫出來,方才進去的時候還是直立著身子,這下出來腰都抬不起來了,白汐驚異問道:“元公公你這是怎麼了?”
那元公公淚眼婆娑道:“汐王妃你就饒了咱家吧!王上誰也不想見,方才我替你求情,竟被人打了二十大板,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唉…”
“王上,你怎麼能如此狠心,難道你轉眼就不顧及情麵?”白汐絕望的靠在白色的柱子上。
“不行,滄月還在路上等我去救她,我不能這麼軟弱。”
“王上,今日你一定要見我。”
隨後,不顧及其他侍衛的阻攔,決然進了天冥宮,紅色的地毯顯得更加高貴,白汐驚呆了,隨即又回到了現實中,四處打量,才發覺龍椅上躺著一個男子,想必那男子就是王上了,隻見他目光犀利,眼角流露出一抹陰氣,白汐不自覺心裏泛起一陣酸水。
“這地方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奕軒毫不動容的看著白汐,仿佛此刻白汐裸身站在這裏,他也毫不動容,更何況此刻的她現在還是一個孕婦。
白汐在心底暗罵,心思,如果不是懷有身孕,我就是在他眼前跳脫衣舞,也要把滄月救回來。
“你為什麼反悔?你明明說過不把滄月嫁給烏王的。”白汐也毫不留情的回應道。
“你這是抱怨朕的做法嗎?”奕軒說話的時候冷的好像將所有的塵埃都凍住一般,連白汐都感覺自己全身結了冰一樣木訥。
白汐上前,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而後道:“王上為什麼要做這種泯滅人心的事情,你知曉那烏王都能當滄月的爺爺了,怎麼能嫁給一個老頭子當女人,再者說,王上身為一朝之主怎麼能說話不守信譽…”
“放肆,朕做事自由它的道理,那是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可以左右的,來人啊!將汐王妃拉下去。”奕軒轉過身,將頭揚起,心裏也不好受。
白汐還是不願意這樣算了,而後道:“王上,今日你若不派人救我妹妹,往日情分今日終結。”
此話包含了太多了的期望,就像當初在雜役房的時候,白汐揚起臉問他:“難道你自己不能當王上嗎?”
這句話深深刺著他的心,可是她如何懂得他心裏的傷疤。
“汐王妃,走了…”雪姬上前,將白汐的肩膀攬住,正當奕軒轉身的時候,看到眼前這一幕,原本對白汐還有憐惜的王上,瞬間氣的不知說什麼話,憤憤道:“天冥宮不準女人進來,若再有人闖進來,定會淩遲處死,以示警戒。”
白汐更加賣力的說:“什麼花前月下,什麼信守承諾,今日我算看清了,都是我一人自作多情,如何讓負心漢對癡情種一往情深,都是我太幼稚。”
“汐王妃,別說了,還是走吧!這天冥宮自從先王召見過淩國夫人之後就沒有其他女子敢闖進來了,今日要是被太後知道,她怕是會跟王上翻臉也要處置您了。”
“元公公,還費什麼話,給我立馬轟出去。”王上大聲道。
白汐就這樣沒原因的被轟出來了,看來救滄月的事情就此作罷,忽地她重重倒在地上,隻是何時被人抬進寢宮她也不知曉。
桑青濃鬱的羽林山,到處瀉下一片綠光,看此地,雖說已有兩年之久不曾回來,但冷荷還是認識這裏的驚魂夢蘭,終年天氣天低雲黜,半陰不晴,所以空氣常年稀薄,若是沒幾年道行的凡人難以苟活,看來師父還是如此我行我素,不願旁人來打擾他的清淨,想到這裏,以往有個大官來羽林山,原本想將自己的家族遷移過來,免除那些暴民利政的事情,建立世外桃源的佳境,但是他獨自體驗了許久,竟然被這裏的稀薄空氣給斷絕了他的念頭。
想必那師父來無影去無蹤的,這下也不知曉在哪裏作息了?她根據以往還是在以往打坐的地方繼續打坐,遠處的瀑布聲音清晰的如同在耳邊一般,果真心靜了許多,看來那淩朝宮的一切讓她陷入了世俗中,現在才發覺自己需要好好精修身心。
忽然,那山林間發出一陣怪風,隻見一個醉漢從林子中左右搖晃走出來,不時的將手裏的葫蘆揚起,看似將酒倒進自己的嘴裏,冷荷看似景,心裏也知曉的差不多了,原來這人就是師父了,原來他又下山偷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