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從未想到自己會與滄月反目成仇,今日的一巴掌已不像以前那樣憐惜,更多的是狠。
滄月頓在原地,沒想到堂堂皇貴妃一個字不說,隻是將她的臉打腫,得寵的主子奴才急上天。
“哎!怎麼能打人呢?”身邊的侍女憤憤上前說。
白汐睜大雙眼:“今日這一巴掌隻是提醒,若是再做出什麼有損淩朝國顏麵的事情,本宮定要了你的命!”
話說完,便轉身離開,此時,隻聽到身後的侍女們憤憤道:“他們淩朝國怎麼會這般無禮,怎麼能打夫人呢!~”
“不要吵了,咱們走!”
白汐臉沒有轉,心裏卻不是滋味。
北汐苑顯得異常淒冷,侍女夢誅將包裹打理好,臉上露出怯怯的表情,埋頭問道:“娘娘難道我們真就這樣離開嗎?小王子要是找娘怎麼辦呢?”
白汐憤憤笑了笑,有點難過的朝四周望了一遍,而後道:“難道不走等著王上將你我打入冷宮受辱嗎?王上向來都是說道做到,今日隻是讓我回娘家,若他日可能就是掠奪我的地位,人尚且有自知之明,怎能等著受辱呢。”
“唉…”夢誅一聲冷歎,將該帶的包裹放在馬車上,臨走的時候,不免朝著四周打探一番。
誰知這時候,站在牆背後的陳元公公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些許淚滴,移動步子走上前來,匆忙依附在白汐的身上,嬌嗔道:“貴妃娘娘就這樣走了,讓老奴好生憐憫,那畢月國路途遙遠,連一個正經護法的人都沒有,這王上可真是怎麼想的,有了新人就忘了故人。”
誰知白汐並不生氣,隻是拍了拍元公公的肩膀,緩緩道:“元公公,我托你一件事,替我好好照看小王子,在我回來之前他必須要好好活著。”
元公公聽聞此話,連忙用衣袖將眼淚擦拭幹淨,拍了拍胸脯道:“娘娘放心,小王子的事情就交給老奴,縱使王上記得你們以往的情義,也不會對弦歌做出不利的事情,娘娘放心吧!”
馬車搖搖晃晃,前麵的馬匹看著十分瘦弱,不知道的人以為是營養不良呢!就這樣的一匹馬怎麼能撐到畢月國呢,這樣走下去,到畢月國沒個三四年肯定是到不了的。
白汐憤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裝備,對身邊的侍女夢誅道:“暫且收了,待我去向王上說明,怎麼能如此對我?”
“娘娘你這是何必呢?若是進去讓王上厭煩,我們有受不完的氣,這裏備有銀兩,出去添置好馬匹也不遲呢!”夢誅走上前,掛著淚珠輕輕道。
白汐遲疑了片刻,想到此刻的坤寧宮受寵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妹妹,一次探親,卻讓她的命運這般扭轉,也不知道那畢月國現在怎麼樣了?
離了宮殿,才發現自己禁錮了太久,白汐沒有以往嬌貴的身子,竟然草草在馬車上睡覺,這馬車一路都是顛簸不停,一直這樣下去,身子骨都會散架的,誰知就這樣堅持了兩天之久,終於來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小鎮,這鎮雖說比不上淩朝宮的奢華,但想到能睡個好覺,也絕對是一塊寶地。
“娘娘,娘娘,今夜終於有地方睡覺了。”
聽聞聲音,她將轎子的簾子撩起,慵懶的朝著小窗子望過去,看到稀稀落落的幾個人背著竹簍,有人閑走在街道上。
“夢誅,你派幾個侍從去打聽一下那裏有店住,今夜先不趕路了,我們休息一宿明日一早再走!”
一家客棧,上麵寫著“醉紅旗”三個字,侍從們將馬車上的麻袋連同行李包裹全部搬到了房間,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白汐懶懶的躺在床上,眼睛都睜不開了,腦袋裏全部隱現出當初與奕軒在一起的一幕,不知不覺眼淚打濕了眼眶。
“哐嘡…”門開了,夢誅匆匆走到床邊緩緩道:“娘娘沐浴的時候到了,水已經放好了。”
白汐慵懶的睜開一個眼睛,對夢誅說:“在外麵你別叫我娘娘,叫我小姐,不然讓別個聽去不好…”
“是娘娘…哦不,是小姐。”夢誅歡快的說。
白汐尾隨夢誅來到偏房,剛進去房間就放著一個大木桶,夢誅對她說:“娘娘這地方的條件比不上皇宮,娘娘今夜委屈一下,經常趕路些許乏了。”
這夢誅可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沒想到這妮子如此細心體貼,白汐感動不已,轉身對夢誅道:“誅兒,你陪在我的身邊卻受這份苦,真是對不住你,等回了畢月國我親自給你挑一個勇士,你嫁給他,生兒育女,再也不去伺候他人,淪落到如此田地…”
夢誅可算是機靈,連忙上前說:“娘娘說的哪裏的話,能伺候你,是我的福分,誅兒無父無母,是娘娘一手栽培,要是離了娘娘,我可不幹…”
“呲此…”刺耳的聲音傳來,原本安寧的房間顯得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