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對自己最溫柔的人往往會時不時的遞過來一把匕首,至於何時取你的性命,這便是無人能猜忌的。
無論你以哪一種身份接近我?或者你是為了救我而接近我,到最後,我還是輸了,因為對你的恨變成了無形的愛,因恨生愛!或許這世間的女子唯獨隻有我這麼傻吧!
孜孜很快進入了夢鄉,在這個世界上,白汐唯一牽掛的人怕隻有弦歌一人了,也不知他現在穿暖吃飽沒有,天氣轉寒,會有人照顧他嗎?這一係列的關切隻在她的心裏盤旋,她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淩朝國,看一眼她的孩子,當初因為恨希諾,拋卻自己的孩子不顧,那是多麼愚蠢的報複?
“砰砰”有節奏的敲門聲,白汐還沒有來得及脫衣,隻是和衣而睡,現在被這敲門聲吵得更無一絲睡意了。
“誰?”白汐半起身,輕聲道。
“紫諾。”門外柔和的男聲。
白汐頓了頓,原本對一個男子所有的愛全部付諸於他身上,當知道真相之後,她怕了,她恨他欺騙她。
“已經睡了,有事明日再說可好?”
“夜裏風大,毯子我放在外麵了,若是有用,你便出來取回去用吧!”話剛說完,就聽到有力的下樓聲音。
難道他今晚不睡覺?就這樣在站一晚上?
索性起身,懶散的將衣衫搭在肩膀上,推開門,果然紅色的毯子如同被血染紅一般耀眼,她伸出手將毯子拿了進來,而後又探出頭,看著樓底下麵那個黑影,為何他老是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即使在黑夜也一如既往的蒙著黑紗,白汐看著樓下那個身影微微一顫,為何身影那般孤獨,一個人在那裏獨自飲酒,仿佛整個世界都遺忘了他一般,孤傲不羈。
第二日,白汐睜開眼睛,眼睛被陽光照的刺疼,翻身之後才發現孜孜不見了,她猛地翻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床下麵還是沒有孜孜的身影,難道被人殺了?不祥的預感?
她草草用一根紅繩將滿頭的青衣紮起,寬鬆白色的衣衫伏在身上,顯得無比性感。
“孜孜,孜孜…”一邊下樓一邊喊叫,朝四周打量一番。
終於發現老板在客棧招攬客人,昨日因在客棧遇到殺人事件,他的客棧便無人敢踏入了,為了不影響他的生計,他便一大早站在門口招攬過往的客人。
“老板,你見過一個小女孩嗎?就昨天那個。”
白汐抬手示意一下那個小女孩的個子,而後緩緩道:“老板你見到她沒有。”
“我的祖宗哎,你們還是早些走吧!不然我的生意可真的沒法做了,你們家的官人倒是很有閑情逸致,一大早帶著孩子出去捉蜻蜓去了…”
“捉蜻蜓?”白汐驚訝的問。
“你相公昨晚上一夜沒有睡覺,紮了一夜的捉蜻蜓的工具,今一早便帶著孩子出去了。”
聽完,白汐更加驚愕的半張著嘴。
她慌亂的跑出去,四周到處是一片翠綠的竹林,不遠處果真有空地,綠油油的草地,傳來蟲鳴的叫聲,不遠處緩緩流淌著一條河,緩而有律的流淌到遠處,清澈見底,果然四周飛著花色的蜻蜓,好漂亮!
白汐順著溪水前去,由於走的匆忙,竟然忘記了梳洗,頭發懶散垂在肩頭,被一陣風吹起,更加淩亂無比,清瘦白兮的肌膚顯得更加撩人,如同剛出水的睡夢人一般。
不遠處一個男子癡癡盯著白汐,他竟然忘記了戴頭紗,正當白汐轉過臉的時候,他慌亂的轉過頭,孜孜用小手撫摸著他的臉,而後道:“哥哥皮膚真光滑,為何要戴著黑兮兮的帽子,孜孜要摸哥哥的臉蛋。”
當白汐走過去的時候,黑紗完整的附在臉上,穿過黑紗才依稀看到那張精致的臉,許久孜孜打破尷尬的氣氛:“姐姐,哥哥長得好漂亮哦!比你還好看。”
小孩子最喜歡說真話了,不過一個男人被一個小孩說長得好看也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他的頭上寫著四個大字‘殺人狂魔’。
天亮了,我們下山吧!明日一早便去西星國。
白汐決然的聲音,好似打破了這樣歡快的氛圍,孜孜被白汐抱在懷裏,紫諾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許久道:“身體若是不好,休整好了再下山也不遲。”
白汐愣了一下,冷傲的聲音道:“不用了,早些交差不更好嗎?”
一路上,顯得無比尷尬,隻有孜孜偶而打破沉寂的氛圍。
“哥哥要娶姐姐哦!哥哥是大美人,姐姐也是大美人,孜孜也要成大美人。”
氛圍依然僵持,沒有和解的感覺,孜孜又開始嚷嚷道:“孜孜討厭姐姐,哥哥跟姐姐說這麼多話,姐姐就是不理哥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