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軍帳隻有希諾和白汐二人,突然帳篷內變得異常安靜,這種氣氛太壓抑,希諾呆呆望著眼前的女人,她仿佛沒有上前伺候他的想法,希諾原本想發怒,但是看到白汐的胳膊不在不停的顫抖。
白汐走近希諾,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希諾的臉,那張冷峻秀氣的臉顯得無比消瘦,此刻,他隻是靜靜站在地上沒有說一句話,像一個孩子一般驚愕的望著白汐。
白汐疼惜問道:“王上,你是不是夜裏經常失眠?”
“大膽,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希諾朝後退去,怒斥道。
白汐纖細的手指放在希諾的唇邊,示意他不要說出下麵的話。
希諾定了定神,緩緩道:“是又如何?”
“一個人思想多了會心痛,受感動了也會心痛,一個人若是思慮太多的話,會上火,一個人若是用腦筋過多,胃會出毛病,從而思想影響了心髒,心屬於火,所以會上火,胃是土,火太多,後援不記,消耗了土,所以胃口會不好,因此會造成心腎不交的時候,因此會失眠,若要根治,還得坎水來解,才能達到水火既濟的狀態。”
希諾又道:“那什麼是坎水呢?”
“如果能將思想及其精神放在絕對安靜與平穩的狀態,坎水就會產生。”
白汐說完,朝後退去幾步,低著頭,此刻的她不再是以前那個驕縱的公主,這一點也讓希諾感到十分的吃驚。
“你要解救孤的病,可你知道明日一仗,整個畢月國都會消失,難道你不恨孤嗎?”
希諾的話太溫柔,以至於讓白汐產生了錯覺,自己眼前的希諾不再是那個蠻橫無理的男人。
“恨,當然恨。”白汐又頓了頓說:“自古家國兩難全,王上既然是奴家的夫君,伺候丈夫是妻子應盡的責任,國之不幸,另當別論…”
希諾聽了,靠近白汐,秀美的容顏讓人不禁心動,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令人心醉,他輕輕攬白汐入懷,久久道:“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真的忘記你以前做的那些壞事了。”
白汐被抱的呼吸不出來,她勉強掙紮道:“王上費勁心機再次靠近妾身,妾自當肝腸寸斷,才知曉是自己恨過的男人,如今再次將心思完全放在王上的身上,也該是我的宿命,若是愛…則一生。”
希諾驚了一下,劍眉微皺:“你不過是唬人罷了,若真是這樣想,為何將自己兒子謀害,試問天底下哪個母親會這麼狠心?”
說到此,希諾氣的臉發紫,上前將白汐的脖子捏住,憤憤道:“你為何這樣殘忍?”
侍女香兒正好端著一壺茶水走進了帳篷,正好看到希諾想致死於白汐,她嚇得驚叫起來,茶水灑了一地,希諾這才鬆開了手。
白汐連咳嗽幾聲,眼淚涮涮掉下來,過了一會,看到希諾氣的背過身去,她溫和道:“在深宮中,哪個妃子不想自保,王上娶了臣妾便不再理會,先是在青淩山修道,而後又不辭而別,最後大王子得了江山,為了讓孩子活下來,妾身必當大膽走出一步,誰知王上深夜造訪臣妾的寢宮,讓臣妾整日膽戰心驚,宮內耳目眾多,怕遲早我都會被人殺死,所以犯了混,才會出此下策。”
不知白汐的話是刺傷了希諾,還是他太生氣,將額前兩縷頭發甩到腦後,腰間的劍被抽出,憤憤走了出去,徒留白汐一人原地,不知接下來的命運如何?心思明日便是畢月國的亡日,母後父王,汐兒對不起你們,終於還是辜負了你們的期望!
現在夜已經深了,白汐頓在原地,折磨了一整天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現在好了,就這樣呆呆站在地上也不知站到何時。
香兒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疊衣服,微微欠了欠身,對白汐說:“王上說了,姑娘先換好衣服,今夜當王上的貼身侍女,他的龍塌要捂熱,不然王上怪罪下來,姑娘可就慘了。”
白汐定了定神,驚訝問道:“什麼?貼身侍女?不會是那種陪睡的吧?”
香兒不做聲,隻是指了指裏麵的床,示意她走過去,而後緩緩道:“王上一會回來,姑娘還是早些準備吧!”
還未等白汐搞清楚的時候,香兒已經離開了,什麼“貼身侍女”,我怎麼會變成貼身侍女,希諾這是故意整她,他顯然不像在畢月國的時候,想到以前的她感覺變了一個人一樣。
白汐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床榻那裏,還真舒服,累了一天了,若是躺在這上麵那該多舒服啊!她不再顧慮什麼,直接躺在了上麵,不過剛才香兒說,要把被子捂熱,怎麼捂熱呢?該不會是鑽進被子捂熱吧?想想都覺得邪惡。
又想到希諾那副嚴肅的樣子,她忽地從床上爬起來,按照香兒所說的那樣,將床鋪好,而後將被子展開,她輕輕將手伸進被子,還真涼颼颼的,可是我現在怎麼捂熱呢?要不要直接將衣服脫了鑽進被子,用身體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