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您讓奴婢找的好辛苦啊。”從圍著的家丁後麵竄出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婢女,噗通一聲跪到了仟檸麵前,一邊抹淚一邊說著。
呃…這是什麼鬼?姐好好的逛個街,就成男的了?不對,關鍵是,這一群人姐壓根兒一個都不認識啊!
“那個,我…”仟檸剛想說什麼,便聽見四散開來的百姓圍在一起對自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咦?那不是丞相府的管家嗎?二公子?難道就是丞相府的那位癡傻的二公子?”
“看這陣勢,八成是了。”
“我看這娃兒挺水靈的,怎麼會癡傻呢?”
“你又不是大夫,你怎麼知道。”
“誒,聽說丞相對這二公子極為寵愛,還獨獨辟了院落讓其靜養。”
“…”
仟檸從這寥寥幾句討論中總結出一個恒等式:
丞相府+癡傻二公子+單獨院落=大米缸
這等炫酷狂拽屌炸天的好事,仟檸怎麼會放過?隨即把折扇‘啪’的一聲合了起來,拽到爆地大喊一聲:“跟上,打道回府。”說完便邁著官步,挺著不切實際的將軍肚,大大咧咧地走出了包圍圈。
身後管家滿臉尷尬地追了上來,“二…二公子,丞相府在…在後麵。”說著伸手指了指後麵。
“哦,怎麼不早說。”說完還鄙視地看了管家一眼,然後,轉身,毫無壓力地繼續走。
被鄙視了的管家抹了抹頭上的汗,還得陪著笑臉,不然讓人以為他跟一個癡傻的七歲小娃計較,落了丞相府的臉麵。
先前跪在仟檸麵前的丫鬟已經起身,跟在一群人的後麵,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眼裏的疑惑,二公子怎麼會主動回府?
“嗬嗬,這二公子還真是有意思。”
“是啊,隻是可惜了這麼水靈的娃兒竟然是個癡傻的。”
“誒呀,都別在這兒圍著了,散了吧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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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檸來到了丞相府後院,瞬時傻眼了,從外表來看,倒還能看出來是個院子,可這屋裏到處都是綾羅綢緞,書畫瓷器,這簡直就是個庫房嘛。接著往裏屋走,看到眼前的景象後,仟檸有種淡淡的憂傷…哎,這怎麼形容呢,掉了漆的桌子,搖搖晃晃的破床,還有這破破爛爛的茶壺茶碗,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好歹也是丞相府二公子住的地方,寒摻成這個樣子,說好的帶我裝逼,帶我飛呢?
一屁股坐在床上,那聲音嘎吱嘎吱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塌了一樣,仟檸也不管它咋樣,累了一天了,坐會兒先,塌了再說。伸手一指,“你,本公子渴了,去倒杯水來。”指的正是白天在大街上跪在她麵前的丫鬟。
丫鬟出去,不一會兒端著一個藥碗回來,“二公子犯病了,快喝藥吧。”說著便要灌仟檸。
仟檸看這情形,一把奪過藥碗,笑嘻嘻的說道:“不勞煩姐姐了,我自己來。”抿了一口,笑意更甚了。念奴嬌,慢性毒藥,中毒者一開始沒有任何現象,漸漸的會行為癲狂,疑似癡傻,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上一世在刀尖上摸滾打趴,什麼毒藥沒試過?姐隻是想好好的當個米蟲而已。既然不讓姐好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呸呸,這藥好燙啊。”說著便把藥放到了桌子上。
小翠見仟檸不喝藥,眼睛轉了轉,說道:“二公子還是乖乖喝藥吧,明早柳姨娘來,看二公子沒喝藥,又該心疼了。”乘勢把藥又遞給了仟檸。
仟檸笑道:“姐姐會寫字嗎?”
小翠停住,顯然對仟檸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很疑惑,不過還是回到:“女子無才便是德,小姐尚且不會,我區區一個丫鬟又怎會?”
“喲嗬,惡奴欺主啊,若我沒記錯的話,一個丫鬟,在主子麵前,要自稱奴婢的吧。”不會寫字?這就好辦了啊。
小翠聽到此,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你算什麼主子,要不是丞相每月會來那麼一次,柳姨娘早就弄死你了。”
噗…每月會來那麼一次,你當丞相是大姨媽啊。心裏雖這麼想著,但手上的動作卻不見慢。一藥碗扣了過去,滾燙的藥汁盡數撒在了小翠的脖子上,隨後仟檸蹦起,一記手刀打在了她的脖子上。落地,拍了拍手,嘖,這小翠算是廢了,欺負姐?讓你變成啞巴是便宜你了。
“嗚…嗚”小翠攤在地上,驚恐地叫著。
仟檸瞥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門在那邊。”然後便見小翠瘋了一般地跑了出去。
躺在嘎吱作響的破床上,仟檸正在哀悼自己苦逼的米蟲生涯,忽然聽見櫃子後麵有一絲響動。
“誰?”隨即,仟檸下床,朝櫃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