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再給你慢慢給你解釋,你跟緊他!”
雙兒雖然不解,不過看到星雨很慌張的樣子,料想事情很重要,於是玉足輕點,跟了上去。
月光暗淡,突然被一片濃密的烏雲遮住。後山的山頂上閃現一道詭異的黑影,黑影如鬼,充滿了邪意。隆隆的笑聲不斷的從山頂上傳下來,聲音是那麼的陰險恐怖,令人毛骨悚然。曲華長老趕到的時候,看著眼前的這個布衣少年,心裏不免有些失落。這豁然便是當年失蹤的少年木端,也就是他的得意弟子。想起當年拜師學藝,天資聰穎的少年竟然墮入魔道,變成今天這般麼樣,曲華長老不經莫名有些悲傷。
“哈···!我終於出來了,你束縛我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了,你讓我呆在那個黑暗的地方,連隻螞蟻都沒有,就像呆在牢籠裏一般。整天暗無天日,生不如死。還好我總算是出來了,這筆帳該怎麼算呢?”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憔悴,卻又十分陰險,那樣的怪異,陰陽怪氣的,讓人聽了是那麼的不自然。他心裏已經完全沒有眼前的這位師父了,他心裏隻有痛與恨,所有讓他痛的人他都恨之入骨,恨不得將所有的痛一並還回去。還不等說完,又是一頓狂笑,連笑聲也是那樣的怪異,那樣的不自然,陡然令人發指。
“孽畜終究還是孽畜,死性不改,我今天便饒不得你!”
“哈···!”
木端一陣狂笑,他笑的是那麼的暢快,好像很自信的樣子,覺得剛才的話很好笑一般,全然不把曲華長老放在眼裏。聲音戛然而止,他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扭曲的麵龐,怒吼道:
“你把我封印這麼多年,我沒找你算賬,你竟然找起我來了,那今天這個帳你打算怎麼算呢?”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殺了那麼多人,本就應該死!”
曲華長老淡淡吐道,神情依然是那樣的平靜,不過他看著木端,表情裏卻隱隱有些失望。
“是你們逼我的,我不是有意殺他們的。看著那麼多同門師兄弟都死在自己的手下,你以為我心裏好受嗎?我每天都在這洞中自責,每天都活在愧疚中,這滋味你以為我好受麼?可是這是你們逼我的,你們不來殺我,我怎麼會誤手殺了他們呢?是你們逼我的。”
木端情緒有些激動,顯然不受控製。墮入魔道,心誌終將被毀。
“真是冥頑不靈!當初為師怎麼教你的,警告過你不要學那門禁術。你不但不聽,還私自偷學。最後不斷沒有學成,還墮入魔道,這冤得了別人嗎?”
“哼!”木端冷哼一聲,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裏是有多麼的不爽快。當初他在茅山習劍的時候,那真叫一個絕。茅山上下各種劍術一學便會,口訣也領悟的很快。在很年輕的時候就超過很多同門,包括很多大弟子都不及。可是當時在茅山的藏書閣裏有一種極快提高自身內力的修為的功法,此功法作用很大,不過邪惡之極。好東西總是相對的,任何事物總是負有雙麵性,就像一柄雙刃劍,在很好的作用於對方時,也很容易反噬到自己。當時有很多人學此功法,不過終強力壓不過內息,最後自斷經脈,淪為廢人,後悔不已。雖然木端至幼聰明過人,天資卓絕。不過曲華長老念他太過年輕,心誌不牢,所以一再警告他不要學此禁術。然而木端生性大膽,別人若是不敢做的事,他越是敢做,別人若是勸阻的事,他若是要做。生性狂妄不羈,隻可惜,天才末路,一世英名盡毀!
木端冷冷笑道:“當初你若是肯輕自傳我這門功法,我也不止於落入今天這般地步。當時我得到功法之後,便潛在後山修練。我在那裏發現了一個洞口,便暗暗躲在裏麵修練,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是妖精的洞穴。當時我已經領會到功法的奧秘,並將此修練,就在我快要修練完成之際,卻不巧有隻蜈蚣精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