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便是大婚之日,想著就要成為他的新娘,司徒天瑤的心中被興奮與喜悅占據。
伴隨著喜娘一聲聲地祝福,司徒天瑤披上鳳冠霞披,與父皇母後拜別,臨行時,最疼愛她的大哥還不忘叮囑道:“瑤兒,若受了委屈,寫信告訴大哥,大哥一定教訓他們。”“放心吧,大哥,你們也保重。”轉身,帶走了最後一絲不舍,啟程前往南雁國。
一路停停歇歇,周波勞頓,終於在大婚的前一天,到達了南雁國逸王府。但卻沒有見到莫逸辰,司徒天瑤按捺下一顆激動的心,等待這明天的來臨。
清晨的天還未全亮,隻聽府外傳來一陣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接著便有婢女將司徒天瑤從睡夢中拉醒,然後熟練地為她梳妝打扮。
不久,猶如換了一人般,鏡中的她,身披大紅色的鳳袍,臉上精致的妝容,在鳳冠垂下的珠簾裏若隱若現,盤起的秀發,露出白皙的脖子,竟平添幾分嫵媚。
就連侍奉皇妃的嬤嬤都看呆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清清嗓子,嚴肅的說:“公主,吉時已到,請移步上轎。”
司徒天瑤點頭起身,在嘈雜的喧囂聲中,她蓮步輕移向花轎。
聽聞今日是南雁國皇上親自主婚,所以她必須收斂自己的性子,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端莊典雅的大家閨秀,才能夠配得上他。
轎子兜兜轉轉,在大街小巷轉了半個多時辰,才又回到了逸王府。
這時,簾子被掀開,一隻修長的手向她伸來,握住了她的手,頭上蒙著蓋頭,看不清來人的模樣,隻知道那人是他,便已足夠。
入府,便聽到太監那尖細的聲音,之後,就開始了漫長的禮儀,結束時,已是傍晚時分,腿腳有些酸痛,卻還是得僵硬地端坐在床邊,等候著他,心中莫名有些緊張,今晚,她便會成為他的女人嗎?
事情總是差強人意,隻聽門外想起叩叩地敲門聲,隨即應聲走進一名婢女,微微施禮,道:“拜見王妃,奴婢心兒,今後由奴婢來侍奉王妃。今晚王爺心情好,所以多飲了幾杯,現在在靜楓閣睡下了,還請王妃就寢吧。”她說的不卑不亢,像是在發放命令,這讓司徒天瑤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她還是扯出一抹笑,道:“王爺既已睡下,那就服侍我就寢吧。”
司徒天瑤伸手扯下本應他為她摘下的蓋頭,將頭上沉重的鳳冠一並摘下,一頭墨發披散開來。
月光照著她有些單薄的身子,添加了些許寂寞,今夜,注定孤獨。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六年了,他的樣子在記憶中已有些模糊,雖已成為他的王妃,卻不曾謀麵,不知他可否還記得她。今夜,究竟是真的酒醉?還是刻意的回避?
但既已成為他的王妃,就應該毫無芥蒂的相信他,順其自然,也未嚐不可。
就這樣,司徒天瑤在這個全新而陌生的環境中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