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經曆了這麼多,還有什麼是我不能承受的,痛苦對我來說,已然是尋常罷了。”她似乎多了些許惆悵,雖然他們分離的時間很短,卻感覺像是經曆了一世那樣長,從那一刻起,她學會了憂鬱。
“大夫說,秋夫人,她……她有身孕了。”芙玉細細觀察她的臉色,似乎沒什麼變化。
但她原本弄花的玉手明顯一僵,原來是他有了自己的孩子,這算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吧,而且還是他最愛的女人有的,“走,我們去瞧瞧。”她轉身向秋楚茜的院子走去。
這裏確實熱鬧了些許,許多達官貴人前來討好,婢女也增添了不少,她繞過他們,進入內院,抬眸便望見莫逸辰扶著秋楚茜向她走來,那場景好不恩愛,“姐姐怎麼回來?”秋楚茜見到她,似是有意無意,將頭靠在莫逸辰的肩上,一副得意的樣子。
她沒有理會她,望向莫逸辰,“可否與我單獨談談。”
“似乎沒有必要。”見她看他們的目光清冷,難道她就沒有感到一絲難過嗎,說話間也不自覺的帶著令她心痛的疏離。
“隻是想與你說清一些事情,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她見他要走,慌忙將他攔住。
“難道我就連與你說會兒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嗎,隻要一會兒便好,說完我便走,從此絕不會再來找你。”
他頓住,“楚茜,你先回去休息,我等會兒再來看你。”他倒要聽聽,她到底要說些什麼。
她帶他走到一個極靜的地方,將袖中的木盒拿出,打開,從盒中拿出簪子,這是他送她的“這是你送我的,現在我將它還給你。”
“既然你都不要了,那就扔了吧。”他從她的手中拿過,毫不在意的一扔,簪子發出一聲響音,碎為兩半。
她見他將簪子扔下,聲音帶著喑啞,“為什麼,你就這麼恨我嗎,難到就連一絲情意也沒有了嗎?”她顫抖的手將玉簪撿起,一行清淚劃過她有些消瘦的臉頰。
“還有事嗎?沒事本王就先走了。”他淡淡的掃過她,不因她的痛苦而有絲毫動容。
他又換回了他高貴的稱謂,將她與他的距離拉得很遠很遠,他已然說了,他們之間,再沒有任何情分可言。
“休了臣妾吧。”他有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也有了孩子,而她,隻是這一切中最失敗的人,從一開始,她就是一個配角,不管再怎麼努力,她注定還是那個毫不起眼的配角。
他的脊背一僵,在聽到她的話時,心有著不明所以的抽痛,像是要失去什麼,“一紙休書,從此我們再無瓜葛,對你我來說,何不是一種解脫?”
“休了你?”他笑了起來,伸手挑起她的下顎,“告訴你,司徒天瑤,不要癡心妄想,這是你當初自己的選擇,本王就是要折磨你,你就算死,也隻能是這逸王府的鬼魂。”
他將她的頭一撇,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頭重重的磕到地上,一陣眩暈,他見她摔倒,便要去扶她,但伸出的腿卻又止在了原地,劍眉輕蹙,有著一絲擔心,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