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了鬧鍾,差不多晚上11點半的時候我醒來了。簡言還在睡,調了鬧鍾他都沒有醒來,看來這一次他被傷得很嚴重,還需要一點時間恢複元氣。
我就說,總感覺這個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又一直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原來是被下了咒了,可是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我推了推旁邊的簡言,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估計這一次他的命應該是搶救回來了,可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恢複他的元氣。
我還想再叫他一會兒,外麵的孫小敏已經來敲門了。
我隻能看了一眼熟睡的簡言就出去了。
她已經換好了紅色的裙子,也已經化好了妝,就是過來叫我陪她的了。按道理來說,穿上紅色的喜衣應該是喜氣洋洋的,但是她的妝化得暮氣沉沉的,整個人看上去都很黯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屋裏的燈光問題,總感覺她的身上好像被剝奪了活人的氣息一樣。
她身邊沒有什麼人,大家都睡覺了,除了我之外基本都沒人。
她們家人呢?
也太奇怪了吧……
我來的時候內心確實是挺堅定的,想到房裏還躺著受傷的簡言,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到底是不是對的,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簡言這麼厲害的厲鬼都差點被傷了。更不說其他的人了!
她帶著我去了她房裏,說是給我補一個妝,我馬上就拒絕了。“我就是一陪陪你而已,不用這麼麻煩了,再說了,我弄這麼漂亮,不是搶你的風頭嘛?我這樣就可以了。”
倒不是我不喜歡化妝,而是我覺得如果讓我畫成她這樣的話,我情願自己素顏,再說了,素顏還舒服一點。
這三更半夜,弄那麼好看給誰看?
她也沒有勉強我,就讓我穿著自己的衣服褲子和她一起去了。
人家結婚都是小車,讓我目瞪口呆的是她家門口居然放了一頂轎子。
還有四個一動不動的轎夫,穿得一身黑,就跟木頭人一樣。
這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坐轎子,也有一些人是舉行中式婚禮的,可是孫小敏這不中不西的,半夜三更的坐轎子總讓我覺得有點兒詭異。
來接親的並沒有多少人,因為就在自己村子裏,所以很快就過去了。
孫小敏下了轎子以後一直抓著我的手,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焦慮和不安。一般的新娘子都會有一點點,但是她這實在是有點兒過度了。
所以,她自己也意識到不太對勁了?
這老頭的小洋房裏麵張燈結彩的,可就是沒有幾個人影。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就是客廳擺放的黑色棺材。
大喜的日子弄這一出是想要做什麼?很明顯他們就不是想要好好結婚。
“小敏,我們回去吧,這完全不對勁。”我拉了一把孫小敏的袖子小聲的說道。
可是她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口棺材,一點反應也沒有。
正在我各種困惑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偏房走了出來,他穿著新郎的黑紅色唐裝,五官端正,長得倒是挺清秀。
可是……他不像一個正常人啊,我總覺得他這衣服像是……壽衣。
這男人的臉有點兒過度蒼白,跟鬼打過無數次交道的我清楚的知道這明明就不是人……
重點是,孫小敏不是告訴我說要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嗎?怎麼這會兒新郎變了一個人了,那個糟老頭子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