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達的建築屬於典型古希臘環柱式建築,平麵構成為1:2的矩形,中央是廳堂、大殿、周圍是柱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各建築產生出豐富的光影效果和虛實變化,一掃封閉牆麵的沉悶之感。多力克柱式結構比例粗壯,柱高為柱徑的4—6倍,柱身有20個尖齒凹槽,柱頭由方塊和圓盤組成,沒有柱角,直接立在台基上,簷部高度約為整個柱式高度的四分之一。象征男性的體態和性格,剛勁雄健。
背著男孩兒沉重的身子,蹣跚著走進居所,一個中年女人迎了出來,一塊簡單的普通麵料包裹在身上,衣裙縷縷垂下的衣褶,隨著人體的運動不斷產生變化,富有韻律和節奏感,女人今年四十一歲了,典型希臘女人的一張臉上布著細密的皺紋,皮膚因終年勞動變得暗淡而粗糙,女人名叫斯帕科,是一個牧人的妻子,也是狄奧戈奈斯的母親。
滄桑的臉上布滿焦慮的望著渾身是傷的男孩兒,擔心的問:“雅洛圖,戈奈斯這是怎麼了,你們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混身是傷?”
看著女人焦急的臉,冷月心中微痛著,為什麼她就不能擁有這樣的愛呢?為什麼她兩世為人,卻都是孤兒呢?淡淡的開口道:“別擔心,戈奈斯不會有事的,我現在需要絕對安靜的空間幫戈奈斯療傷,您先出去吧。”
斯帕科半信半疑的看著她,自從戈奈斯將她抱回來後,她就覺得這個孩子不尋常,她所表現出來的一舉一動,都不應該是這個年齡孩子應有的,可雅洛圖又是她看著一點點長大,年齡絕對做不了假,也許她真的能幫戈奈斯也說不定。
猶豫不決的慢慢退出去,偌大的空間裏隻剩下她和他。解開男孩兒雙肩上的衣結,露出略顯精壯的上半身,冷月目中冷風颼颼。
男孩兒身上布滿青紫淤黑的印記,密密覆蓋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可以想象他剛才受到了多麼殘酷的對待,那些可惡的孩子,她剛才不應該放他們離開,狠狠的咬了咬牙,冷月盤膝坐於男孩兒身側,閉上雙目,開始調息。
柔和溫暖的感覺向著她雙眉中間湧來,溫熱流遍身體每一個角落,額間越來越燙,使她猶如浸泡在水中一樣,渾身濕透。
自打她能支配這具身體後,她就發現了這具身體的不同之處。不知為什麼,她能透過調息,涉入一種未知的能量,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直覺告訴她,那是好東西。
這七年中,她每天都要固定調息涉入這種能量,這種能量盡管沒有任何外在表現形式,但她知道,總有一天,這種能量會幫助她成為強者中的強者,盡管荒謬,但她一直堅持著。
嬌嫩小手握住男孩兒的雙手,掌心連接著掌心,熱流不斷釋放,流淌進男孩兒的身體中,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男孩兒身上的傷痕也緩慢的愈合著……
天完全黑了下來,女孩兒收回雙手,斂氣調息,歸於平靜後,慢慢睜開一雙魔魅雙眸,隻見眸底一抹粉光劃過,再次歸於寂靜。
床上的男孩兒陷入深深的睡夢中,晶瑩剔透的肌膚似雪一樣潔白的無一絲瑕疵,哪裏還有半分傷痕,光滑柔順的深褐色頭發散落在枕頭上,好似灑落了一地碎光,一張媲美神祗的俊顏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也好似發著光般,耀眼奪目。
小女孩兒柔和的看著睡著的男孩兒,倦怠的閉上眼,側身躺在男孩兒身邊,進入夢鄉。睡夢中,冷月隻覺被人粗魯的拉了起來,猛地睜開眼,看到一批衛兵摸樣的人,而身邊是同樣被拽起來的戈奈斯。
“你們在幹什麼。”淡漠的聲音冷冷響起,“小男孩兒”抬起一雙如冰的眼,掃向麵前的衛兵。
身邊的戈奈斯焦急道:“雅洛圖,他們是國王身邊的衛兵,應該是長老會派來的,估計是因為昨天的事。”說道昨天的事,戈奈斯不明白,小孩子打架,需要國王衛隊親臨抓捕嗎?
冷月卻明白了,昨天戈奈斯昏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看來東窗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