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銀手裏握著清風化露散,施展輕功從醫院的天台一路而下,快速向著父親所在的樓層而去。
這個時候正是晚上,看來陸銀雖然在神雕位麵度過了三個月,現實世界裏也隻是幾個小時的差別。
他身影如鬼魅,在狹窄的樓道裏施展輕功簡直就像是在飄一般。
這個時候,醫院裏已經少有人走動,陸銀躲開幾名值班的護士,很快便是來到了父親的房間。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一襲古裝和漆黑的長發,這要是被人看見,不得當做精神病抓進精神病院裏去。
心情忐忑地握住病房的把手推門而進,陸銀看著昏暗的病房中那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喉嚨哽咽。
他快速將門反鎖,大步走到父親身旁,將其上半身的病床徐徐抬高,立刻用溫水衝泡了清風化露散,隨即小心翼翼地喂其服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陸銀重新替父親蓋好被子,就這樣默默地坐在病房交流的不鏽鋼椅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銀忽然站起身來,徐徐吐了口濁氣。
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父親,陸銀握了握拳,既然如今的自己擁有了穿梭位麵的能力,那他就再也不要像以前那般看別人臉色,窩囊地活!
一把抓過病床抽屜裏那滿滿一疊病款費用催繳單,陸銀的眉頭皺了皺,不論這清風化露散能否治好父親的癌症,當下都得先弄點錢才行。
纖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陸銀正在沉吟間,病房的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輕咦:“誒?奇怪,怎麼這間病房的門被鎖上了,請問有人在裏麵嗎?”
年輕的護士不斷地扭動著病房的把手,隨著突兀哢嚓的輕響,始終打不開的房門忽然間就開了。
護士眨了眨眼睛,推門打開了燈光,扭頭望了望,整個病房內空空蕩蕩的,除了病床上的病人,哪裏有人?
“真是奇怪…”護士咕噥幾句,以為是病房的門鎖壞了,所以也沒放在心上,開始自己例行的診療工作。
施展輕功的陸銀自天花板上落下,消無聲息地離開了病房,隨即紮進了住院醫師的辦公室,用剪刀給自己理了個粗糙的發型,隨即換了套襯衫加牛仔褲,處理掉自己的古裝後,便是拿著醫師的錢包徑自下了醫院。
陸銀攔了輛出租車,衝著司機報了個地址,汽車的尾燈亮起,便是徐徐消失在了車輛的洪流之中。
半個小時後,陸銀站在一棟金碧輝煌的大廈麵前,抬頭仰望著眼前這燈火通明的三十二層建築。
彙百倫拍賣場,夏川市最大的商貿集團,雖然隻是帝都總部在夏川市設立的分支機構,但在夏川市這種二流城市,也算得上是不可小覷的龐然大物。
如今的陸銀為了給父親治病,急需大量錢財,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出手一些高價值的東西。
這些陸銀之前沒有想到,所以身上除了清風化露散的白瓷瓶外,也沒其他東西。
不過想來,僅憑那做工精細的白瓷瓶,按照宋代的古董來賣的話,應該也能先賺上一筆。
略微思忖後,陸銀便是徑直走進了身前的彙百倫大廈,剛剛進入第一層,還沒等到陸銀進到大廳,一名保安就挺著腰板將他攔了下來。
“站住!”對方趾高氣昂道。
陸銀抬眼看了看身前這虎背熊腰的保安,淡淡道:“有事?”
保安鼻孔朝天,上下打量了下陸銀身上的地攤貨衣服,目光嫌棄。對方這一身衣服下來,還沒自己這套保安服一半的價值高。
他指了指身後金碧輝煌的大廳吊燈,道:“我們這裏是高檔場所,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