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張百萬死了，三王爺的事怎麼辦？”是杞紅的聲音，杞紅長的沒有華妍奪目，卻也是個實實在在的美人，眉毛淡淡的，眼睛長長的，很安靜的女子。
初一眨了眨眼，醒來。杞紅正站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身後的人。初一看看四周的書，發現這裏是書房，身下是不知道什麼獸皮做成的軟墊，背後有平穩的心跳和溫熱的體溫傳來，她正躺在釋恒的軟榻上。
一陣惡心襲來，初一趴在軟榻邊上狠狠的幹嘔了幾下，這次連膽汁都沒有了，隻有幾滴涎水順著嘴角滴下。
釋恒抱起初一靠在自己懷裏，接過華妍遞過來的帕子為她擦了擦嘴角，端起剛涼好的燕窩羹一小勺一小勺的喂進初一口裏。
“死了條狗罷了。”
初一又泛惡心，掙開釋恒的懷抱，爬在一邊，把剛吃進去的燕窩吐了出來。
釋恒等她吐完，扶起來繼續喂，
“他院子裏還有幾人？”
“還有53口。”杞紅的聲音也是溫婉好聽的，
“一並處理幹淨了吧。”
“那三王爺的事？”
“狗不得力，隻好我親自來辦了。”
杞紅和華妍驚得同時看著釋恒，
“主人！”
“主人！”
53口人？！初一憋不住，就著釋恒的懷裏又吐了起來。
“主人，還是我來吧。”華妍實在看不下去，從釋恒懷裏接過初一，退了下去。這次釋恒倒沒有反對，由杞紅扶著起身回房沐浴。
坐在浴桶裏，初一靜靜的由華妍幫著洗幹淨身上的汙穢，眼淚卻控製不住啪嗒啪嗒的摔碎在水麵上。
“華妍姐姐。”
“恩？”
“你和杞紅姐姐為什麼要跟著主人？也跟我一樣是賣給主人了嗎？”
噗嗤~華妍笑起來特別好看，初一呆呆的看，越發不明白像華妍和杞紅這麼美麗的女子怎麼會跟著釋恒呢？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好運氣啊？”
“初一不懂。”
“我和杞紅都是費了千般心思才能來伺候主人的。”
初一爬在浴桶邊上悶了一會兒，又開始哭，
“華妍姐姐？張百萬是因為我才死的對吧？”
華妍的手頓了頓，
“他家裏剩下的53口人也會因為我而死，對吧？”
華妍沒有做聲，把初一從桶裏抱出來擦擦幹，換上幹淨的衣服。又端來一碗燕窩羹，守著初一慢慢吃完，然後牽著她又要往主人那送。
“華妍姐姐。”初一賴著不願走，“我就在華妍姐姐這裏待著不行嗎？”
華妍看她又要哭起來，也不忍心，
“你去床上睡會兒吧，我去跟主人回個話。”
“恩！謝謝姐姐！”
初一目送華妍出門，轉身爬到華妍的床上，捂上被子，不敢再想其它，慢慢進入夢鄉。
……
清晨，初一滿足的醒來，翻身抱住身邊的人，
“華妍姐姐~早啊~啊——”初一一把推開眼前平坦的胸膛，
“別吵！”釋恒閉著眼，把初一往懷一夾，“困，再睡一會兒。”
初一困在釋恒胸口，聽見悶悶的聲音傳來，就是這個微微沙啞卻好聽的聲音昨天一句話決定了五十幾個人的命運！初一手腳動彈不得，整個人忍不住開始微微發抖。
釋恒又賴了半晌，實在給初一抖的睡不舒服，於是揉著眉頭坐起來，
“咳”他抬起手背掩著嘴低咳了一聲。
“主人？”剛才初一大叫的時候華妍就推門進了屋，此刻立在床畔，眼有隱憂。
“退下！”釋恒看著身邊蜷成一團不停顫抖的蘿卜頭，眼睛微眯，抱起她走到側室，
沐浴、穿衣，動作竟比頭一天熟練的多了。
華妍在門外聽著動靜，估摸著時間又推門進來，正好初一已經料理整齊，於是麻利的開始伺候釋恒穿衣換鞋，另一邊杞紅已經擺好早飯。
早飯是一碗蓮子蒸蛋羹和兩個看不出什麼材料的精致小菜，外加一壺溫好的杏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