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佛教傳入中國,山海經中的那些個奇奇怪怪的妖怪們人們就談的少了,比起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那些個長相古怪,甚至還吃人的妖怪,人們當然更是喜歡前者。
我不知道,那個妖怪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童年時,我看見的那個東西,卻是不知如何解釋。
我小時候在皖南的農村長大,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那時我還沒有上學,成天的就是攆貓逗狗,沒有女孩樣子的。那年的夏天,我剛剛才滿7歲,爺爺說;“到了九月一,你就可以去上小學了”(注意;80後的小孩可能有記憶,那時我們上幼兒園的不多,很多小孩和我一樣,到了年紀就直接上小學。)
我雖然整天皮慣了,但是還是想上學的,聽爺爺這樣說,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那時我其實才剛剛可以記事,但是那件事情對於我的印象實在太深了,所以即便時隔那麼多年,我卻還是記得。那年夏天家鄉的收成很好,水稻收上來不久,玉米眼看著就快要成熟了。我深深的記得,那時的農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高度緊張,不是因為其它,單是因為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玉米要成熟還未熟,就會有野豬來偷吃。
以往的每年,我家的玉米也會有野豬光顧,但是數量都不多,但是那年,不知怎麼了,那野豬好似纏上我們家似的,屢次光顧不算,還踩壞很多。爺爺奶奶見了自是心疼不已,下了捕獸鉗卻還是沒有效果,最後爺爺奶奶決定晚上去玉米地裏去看玉米去。野豬雖然肆孽但是卻還是怕人的,爺爺他們晚上帶上大的探照燈,加上火把,野豬見了火,也就不敢來了。
爺爺頭一天晚上,將東西準備好,還在玉米地外,放上了一張大涼床(涼床是我們家鄉的特有產物,用竹子編造,大慨一米寬二米長。搬起來不重。夏天放置在外,用來乘涼的。)當然那個涼床就是為我和妹妹準備的。
夜幕降臨,爺爺奶奶帶著我和妹妹出發了,剛剛開始時,我跟妹妹一起躺在涼床上麵玩耍,爺爺奶奶就在不遠處乘涼。我們身後,爺爺還點了一堆柴火,隻有煙沒有明火。那個是用來糗蚊子的。
等我和妹妹玩累了就慢慢睡著了。我記得當時明明睡得很香,可是卻突然感覺全身一陣冷,而後就醒了,我趕忙從涼床上起來,身旁沒有了妹妹的身影,爺爺奶奶也都不見了,而且那時天已經大黑了。我很害怕的從涼床上麵下來,往玉米地裏麵找爺爺奶奶。我慢慢走進玉米地,茂密的玉米葉子壓住了那點點月光,裏麵更加黑了,我越發害怕,想轉身回放涼床的地方。
可是這個時候,我聽到不遠處有聲響,就是好像有人折玉米杆子的聲響。我雖然害怕,卻更好奇,於是走了過去,就這時,我看見,我看見,一個人,不對,不能算是個人,那個東西全身都長著紅紅的毛,因為我的視線問題,我沒有看見他的臉,隻是憑借感覺,那個東西有二米多高。我就站在那裏望著,卻不敢上去也不敢離開。
正這時,我遠遠的聽到奶奶叫我的聲音,我回頭趕忙應了一聲,在轉頭時,已經看不到那個東西了。
奶奶找到我,問我在幹什麼,我記得我當時好像撒謊說;“上廁所。”我也不知我自己當時為什麼撒謊,隻是潛意識知道,就算我說真話,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那段經曆一直在我童年裏麵潛伏,我不知我看到的那個是什麼,或許真是妖怪呢?那件事情後以至於現在我長大了對妖怪呀什麼的都特別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