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何洛出了司馬府,把他扔上馬兩人向懷縣揚鞭而去。要說自己再不願意也出來了,這位爺肯定不會放自己回去,要死就死吧!這樣想著,何洛也隻能跟著司馬玉走,隻是嘴上還是不停的抱怨。
司馬玉聽得實在是不耐煩了,換一個人的話他早就一馬鞭打過去讓他閉嘴了。但一想到這小家夥那副可憐的樣子,算了,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一揚鞭,跑上前去,何洛隻得趕緊往前追。
到了路邊的茶棚休息,他那張嘴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著,司馬玉無奈,隻得讓他換個話題。
“洛洛,你再跟爺說說你家主子和那位小公子的事唄,越詳細越好,這樣方便我們找到人。”比起他的抱怨,司馬師明顯對那個小公子更感興趣。憑著他敏銳的直覺,一定有什麼地方被自己忽略了,他還是覺得怪怪的。
“哦,那天晚上我和主子進了小客棧的後院……”看來何洛是真的很喜歡這位小公子啊,一聽司馬玉想知道小公子的事,也不再抱怨了,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這次何洛講得很細,任何一個他看到的小細節都沒有放過。司馬玉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了,這就是大哥看上的人?撒嬌、流眼淚、跳舞還像女人?這也太娘炮了吧,哪有一點男子氣概?當何洛講到他提出要幫小公子脫衣服司馬師怒吼他的時候,他靈光一閃。
“等等,洛洛,你是說你想幫那小公子把衣服脫了,大哥很著急的製止了你?”為什麼啊,就算大哥從未照顧過人,也知道要把衣服脫了免得吐在衣服上啊?
“是啊,主子當時一吼,把我嚇得不行!”現在回想起來,何洛還覺得怕怕的,主子當時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
“哦,那這麼說你沒碰到小公子?”司馬玉再次確認。
“當然了,我有預感,我要是碰到了,主子絕對會折了我的雙手!”看著主子當時的眼神他就有這樣的感覺,雖然說不上為什麼。
“是啊,幸好你沒碰到!”司馬玉勾唇一笑,他心中有了另外一種想法,要是這位小公子其實是個女的呢?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那個小公子喝醉了又是撒嬌又是跳舞的,偽裝得再好也要露餡兒,怎麼會發現不了,也隻有洛洛這種呆瓜還迷迷糊糊的,還要去脫人家衣服,大哥占有欲那麼強的人,會讓你碰到就怪了!
想通了這一點,司馬玉對這事就更感興趣了,這是好事一件啊!
看著司馬玉笑得那麼開心,何洛實在忍不住發問:“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洛洛,爺問你,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小公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看著他一副傻傻的樣子,司馬玉決定好心提點他一下。
“沒有啊,小公子很好呀,要說不對的地方就是長得太好看了。難道爺你是在嫉妒小公子長得比你好看?”何洛很理所當然的說。
司馬玉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爆栗,真是笨!算了,跟他說了也沒用,還不如自己驗證了再跟他說,免得他再大驚小怪的咋咋呼呼。
“好了,走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說著也不管他,自己先上了馬。
到了懷縣,兩人直奔那家小客棧,還好清弦識別度高,何洛一跟掌櫃的形容清弦的樣子,掌櫃就記起了這個俊俏的小公子。即使過了好幾天,掌櫃對清弦的印象還是很好,聽二人打聽清弦的下落,一臉的防備,還是何洛再三的保證是清弦的朋友,掌櫃才好心的告訴二人清弦去了山陽。
司馬玉一聽山陽也不遠,當即就趕了過去,隻是來到山陽,他們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山陽那麼大,不知道清弦去的是山陽哪,兩人隻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在城裏逛了幾次,又去了臨近的幾個村子打聽,都沒找到。
到後來這幾天,何洛想打退堂鼓了,一個勁兒的在司馬玉耳邊抱怨,說主子肯定知道自己跑了,回去得越晚死得越慘。司馬玉煩得不行,偏偏自己還要靠他找清弦,隻能忍著。這天實在忍不住了,想著兩人已經出來了好幾天,一點收獲都沒有,也不知道從何下手,況且出來的時候誰都沒告訴,怕司馬師真的找自己有事,就想著明天一早就走。
要離開了,當然得犒勞犒勞自己!這幾天為了找清弦,他的美酒、美人全放一邊了,現下是該享受享受了。這般想著,帶著何洛直奔青樓。可哪想到這小子居然是個死正經的,都來到門口了,死活不進去,還拽著自己不讓進。最後兩人折中就進了這家離青樓最近的酒館,想著把他灌醉了以後自己就去青樓,把他扔在這也沒事,反正就隔了一條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