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穿了,清弦有些惱怒,本想走開,可又不知道自己能走哪去,反正讓她回去麵對著司馬師肯定是不可能。那還不如在這打探一下消息,看著眼前這人應該比司馬師好說話。打定注意,清弦不急著走了,直接找個位置坐下,“反正我不是你大嫂,你別再亂叫了,我叫黎清弦,初次見麵,多多指教!”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給自己滿上,碰了一下司馬玉手裏的杯。
執起酒杯一飲而盡,清弦有些驚喜,“好酒!”這應該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喝過的最好的酒了吧,再來一杯,想著就去拿酒瓶子。
司馬玉呆呆的看著清弦這一連串的動作,完全不像一般女子的矯揉造作,喝起酒來還有幾分男子的豪爽,隻是這酒可是自己珍藏的三十幾年的酒啊,雖然入口醇香溫和,可後勁極大,自己都是慢慢品嚐,她一杯下肚還要再來一杯?怪不得大哥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就是喝醉了的,這樣喝不醉才怪!
其實清弦的酒量還真不是兩杯酒就會倒的人,司馬師遇到她的那天晚上實在是心情不好,酒入愁腸,喝了不知多少酒,才醉了的。要說在現代,那也是喝了幾年洋酒的人,跟外國朋友在一起喝的都是白蘭地、伏特加,回來後跟爺爺、爸爸喝的也是老爺子精心珍藏多年的68度五糧液,這種高度酒古代的釀造技術可造不出來。
司馬玉可不知道清弦是真正能喝之人,連忙搶過酒瓶,“怎麼,小嫂子被我說中了拿酒撒氣呢?”
“哼,我還沒追究你把我打暈的事兒呢,喝你一點酒怎麼了?還有,不許叫我‘嫂子’!”
聽清弦提起打暈她的事,司馬玉還真覺得有點理虧,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親自跟清弦倒滿酒,“不是不給你喝,是讓你喝慢點,又像上次喝醉了‘撒酒瘋’大哥絕對不會再忍你!”
“啊?我上次撒酒瘋了?”清弦懷疑的看著司馬玉,自己在現代從來不會撒酒瘋,不過那天喝得也實在有點多,難道……
“那是,還吐了大哥一身!”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自己也不確定,司馬玉當然順竿而上,雖然他也不清楚清弦那晚算不算撒酒瘋!
“嗬嗬……”清弦尷尬一笑,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司馬師就在他麵前丟那麼大的臉!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問司馬玉:“這酒不錯,多少年的?”
司馬玉看出她是想轉移話題,也沒多說,看在清弦對酒還有幾分眼力的份上,得意的說:“三十多年的純釀,不錯吧?”
清弦又喝了一口,看著他得瑟的樣子,真想吐槽“沒見識!”心裏說著“還行”,嘴上誇讚:“嗯,那是相當不錯啊!”雖然度數不高,但勝在酒香,自己就當在喝香檳吧!
司馬玉這人精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清弦是在恭維他,當下就不高興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酒,你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喝過更好的酒?”在喝酒這方麵,司馬玉自認連司馬師都不及他,更別說清弦一介女子!
“沒有,我是真心覺得不錯!”看著他炸毛,清弦想起了自家老爸,清弦說他那茶葉一般的時候也是急了,看麵前這人倒也是真心愛酒,不能說不好。
“隻是不錯?”司馬玉可沒這麼好說話。
“好啦,是很好行了吧?等有機會釀一些我說的好酒請你喝得了吧?”清弦看他還在像小孩一樣鬧別扭,隻得破財免災。
“哦,你還會釀酒?”司馬玉懷疑的打量著清弦。
“那個,我知道一些釀法,雖然沒試過,但肯定能成功,等我釀出來了請你喝!”清弦豪爽的端起杯子,與他輕輕一碰,司馬玉也賞臉的沒拒絕,二人算是定下了約定。
幾杯酒之後,司馬玉倒是有些佩服清弦了,自己都有些臉發熱了,看清弦還跟沒事人一樣,果真是有些酒量,兩人你來我往之間,倒喝成酒友了。
正喝得盡興,司馬師來了,看著清弦又在喝酒,想到她那天醉得什麼意識都沒了,現在還敢喝?尤其是旁邊的司馬玉還殷勤的為她倒酒,某人“光榮”的成了撒氣桶。
“清弦,你酒量真不錯啊,來我給你滿上……”毫不知情的司馬玉剛要倒酒給清弦,就聽到司馬師冷冷的叫了他一聲“唯嵐”,頓時倒酒的手都抖了抖,趕緊收回了酒瓶。
清弦乍一聽到司馬師的聲音,也嚇了一跳,這人走路都沒聲音的!看著司馬玉大禍臨頭的樣子,想起了剛才司馬玉跟她說的司馬師最討厭醉鬼的事,連忙放下了酒杯,端坐在那,一時也不敢出聲。
司馬師徑直坐下,拿起桌上的酒瓶一晃,一瓶酒已經快見底了,再放到鼻子下麵一聞,這酒也不是女子適合喝的甜酒,看清弦紅撲撲的臉,肯定又喝了不少!
“大哥……”看著司馬師的動作,司馬玉感覺山雨欲來,低低的叫了司馬師一聲,卻不敢說什麼,他知道,這個時候認錯也是沒有用的。他喝酒大哥不管,可清弦和他一起喝就不行了,清弦是人家心頭的寶貝沒事,他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