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一直折騰到七點多才離開,兩人餓的不行,去夜排檔吃了點東西。回到家裏,已經快十點了,陸曉萌不放心郝佳一個人回學校,幹脆讓她留下來擠個晚上再說。
前腳剛踏進家門,後腳季波就追過來詢問,“陸曉萌,你去哪裏了?這麼晚回來,手機也不帶在身上……”
說了一半,發現陸曉萌身後跟著一個女孩,便好奇地問,“這位是?”
“我妹妹,郝佳。”
兩個女孩暗自打量了對方一番,然後,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
陸曉萌看見桌子上放著自己的手提包,咦了聲,問,“我的包包怎麼在這?”
“有人送過來的。”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個底,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誰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黑西裝,嘴上有道疤的。”
是黑燁的司機,他果然來過了。
見她不說話,季波自動腦補道,“你該不會是惹上了黑社會吧?那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善類啊。”
聽她這麼一說,郝佳不由擔憂起來。
陸曉萌打斷她們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解釋道,“別亂說,那是我同事,一起為黑石工作。”
季波鬆了口氣。見她一身裝扮不倫不類的,臉上妝容化得一塌糊塗,弄得兩個熊貓眼不說,連頭發也是濕的,簡直狼狽不堪,忍不住問,“你怎麼了?第一天上班怎麼就搞成這樣?”
“出師不利。”
郝佳接過話道,“我們剛從警察局回來。”
“警察局?又發生什麼大事了?你這是被強了,還是被搶了?”
郝佳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真假參半地說笑,“色財一起劫了。”
陸曉萌瞪她一眼,道,“別開玩笑了。我倒黴,遇到一個神經病!”
季波道,“一沒財,二沒色的,這人吃飽了撐的。”
陸曉萌沒接嘴,但心裏卻想,這世上多的是這種人。
季波眼尖,一眼就瞧見了她頸子裏掛的項鏈,伸手摸了下,道,“哇,你什麼時候買的新項鏈?什麼牌子的?怎麼從來沒見過。”
陸曉萌拍掉她的手,道,“是別人借我的,明天要還的。”
“還借呢,都不知道這套首飾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陸曉萌暗忖,要是假的,黑煋和我拚什麼命?
“這鑽石是真的?我不信,整條項鏈上有這多麼顆,要是真的,得值多少錢啊?”說著,她看向郝佳,問,“你覺得呢?”
郝佳道,“這難說啊,得看項鏈的主人是誰。”
季波拉住陸曉萌的手臂,晃了晃,道,“既然是真的,你拿下來給我們鑒賞一下啊。”
陸曉萌道,“不行。這東西太昂貴了,不能有任何損失,不然就是把我賣了也賠不起。”
“就看一下,怎麼會弄壞,別那麼小氣啦,要是真的,讓我們這群窮屌絲也開開眼界啊。”她用胳膊碰了一下郝佳,道,“你說對不對啊?”
郝佳也有些好奇,她和陸曉萌不同,對奢侈品一直有關注,可是從來沒看到過這種款式的。若不是地攤貨,就是量身打造的,要是後者的話,她倒是對那個借給陸曉萌項鏈的人很感興趣。
兩人催得厲害,陸曉萌推脫不掉,這項鏈也不可能一直戴在脖子上,總要脫下來收好的。於是,她先和她們約法三章,“隻能看一眼,不準摸!”
“真小氣!”
“要是我的,你隨便帶,問題是,是人家借我的!”
“好啦,你都說過一千遍了,我知道,我會留神的。”
陸曉萌說不過她,隻好小心翼翼地將項鏈解了下來。紅色的珠寶透著一縷暗光,和周圍陪襯的鑽石交相輝映,很是奪目。
郝佳拿起來,仔細地瞧了一眼,叫道,“哇,這是紅碧璽,這種深紅的顏色非常稀有。”
“你咋知道?”
“因為我有一個同學的母親是珠寶鑒定師,她帶我們去參觀過她的珍藏,還解釋過紅寶石和紅碧璽的區別。前者反射出的火彩是鮮紅的,後者是帶著粉色調的紅色。”
“你能看出它的價值嗎?”
郝佳搖頭,“具體值多少我說不上。我隻知道我同學媽媽有一顆類似的,比這個小一半,據說拍賣會上能賣出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