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萌以為是大boss來了,嚇得倒退一步,急忙站得腰杆杆筆挺,和軍校生軍訓似的畢恭畢敬,前後判若兩人。結果,走上來的,隻是那位粗獷豪放帥氣的德國小哥馬克思。
“樓下找不到你,就上來了。你倆在幹嗎?”
黑煋道,“叫懶豬起床。”
陸曉萌忍不住反駁,“我睡我的,管你毛事啊。”
“我餓了,要吃飯。”
這話說得,就跟寶寶餓了,要吃奶似的。陸曉萌沒好氣地道,“餓了,你不會自己去買,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廢話,照顧飲食起居,不就是你的工作,不然花那麼多錢帶你來德國,你以為是我們吃飽了撐得?”
瞧他這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一副吃定她的模樣,陸曉萌給他氣得是兩頰緋紅、七竅生煙,使勁鼓著眼睛去瞪他,恨不得衝上去咬他一口。
見兩人彼此不肯退步,馬克思忙上前,插在兩人之間,打了個圓場,道,“行了,不就是吃頓飯嗎?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民以食為天,但也用不到大動幹戈,硝煙四起的地步吧。這樣,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倆吃飯。你們說,想吃什麼?德國菜、法國菜、意大利菜、西班牙菜……”
“中餐!”兩人異口同聲。
然後相看不爽,瞪了彼此一眼後,又紛紛別開臉,哼了一聲。
馬克思好脾氣地夾在中間當漢堡,憨笑道,“那去哪家中餐館?”
黑煋挑剔地大放厥詞,“火車站那家太鹹、動物園那家太髒、市中心那家人太多、老城區大橋下麵那家肉不鮮。總之,哪家都不好吃!”
被他這麼一說,馬克思很是無奈地聳了下肩膀,“大少爺,別把這裏當中國,將就著吃點,OK?”
黑煋勉為其難地哼了聲。
三人走下樓,馬克思四處張望了一眼,問,“要不要叫上你大哥?”
黑煋拿起把銼刀,搓了搓手指甲,心不在焉地道,“他是個工作狂,一提到開發案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時差也不倒,直接去公司蹲點了。誰特麼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吃我們的,別管他。”
聽他這麼說,馬克思也不說什麼,一手一個,勾著他們走了出去。
外麵停了一輛寶馬,黑煋牢騷又來了,“怎麼不是法拉利?不然,瑪莎拉蒂也行。”
“時間有限,來不及預定了,你也知道德國租車行的規矩,有些事情不是有錢就能搞定的。你就忍忍吧。”
黑煋接過鑰匙,霸氣側漏地說了句,“爺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開這麼低俗的車。”
陸曉萌在後麵聽得噴血,這死犢子居然把寶馬7係叫低俗貨,他這是顯擺呢?還是顯擺呢?還是顯擺?見他在駕駛艙調試後視鏡,她在心裏頭大罵了句,我呸,賤人就是矯情。
發動引擎後,馬克思轉過頭同時關照兩人,“係好安全帶。”
“知道了。”
“這裏是30zone,不要開太快,右邊來車要讓。”
“我在德國開過車!”黑煋不耐煩。
這時後麵來了一輛出任的救護車,見他占著車道一動不動,馬克思又淡定不了了,連聲催促,“快點讓道,不然,會開罰單。”
黑煋頓時火了,吼道,“你特麼有完沒完啊。”
馬克思聳肩,“這裏不是中國,我不看牢點,就怕下一秒你就進局子!”
他打了個方向盤,不情不願地將車停靠在旁,哼了句,“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