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迎接開始的宴席已經擺開來,唐卓作為度假村的老板,又作為榕水村的村長,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絕對的主角。
但來的實在太多,他一個人也招呼不過來,好在徐秋萍和唐興生兩人能幫忙招呼一下村裏的村民,倒是不用唐卓操太多心。
而隨著林絲雨來的那些森元集團的員工,以及天青集團的那些人,唐卓交給遲到四個小時才上班的張懸去負責,算做是一種懲罰。
張懸其實並沒有睡懶覺,隻是她今天一早醒來便感覺下半身無力,根本下不來床,直到中午才好了一些,她現在是真的信了唐卓的醫術,可心裏卻並沒有欣喜,反而有些氣憤和羞惱。
尤其是想到昨晚唐卓明明讓自己把下褲脫了,什麼都看光了卻又讓她穿上,好似反倒是他多不樂意似的。
“變態。”張懸手裏緊緊捏著一副筷子,瞪著正在旁邊桌上起身敬酒的唐卓,作咬牙切齒狀。
“張秘書在說什麼呢?”李敏麗身為林絲雨的秘書,那當然是一心為林絲雨著想,而對於林絲雨跟唐卓的關係,在集團裏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會兒見到張懸似乎在背地裏說唐卓的壞話,這才出頭問道。
“跟你沒關係,你瞎操什麼心,我現在又不在森元集團就職。”張懸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要是以前,李敏麗這樣的人根本連跟她平等對話的權利都沒有。
李敏麗吃了個憋,重重的哼了一聲,決定待會私底下報告林總,由林總跟唐總說,好叫張懸長長記性。
雖然宴席開始以後就特別熱鬧和嘈雜,可在場有兩人耳朵特別靈敏,周圍人說的話基本都聽見了。
唐卓聽著張懸說的那倆字,頂多也就嘴角抽動一下,可鍾小燕卻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眯起那雙鳳眼,吃飯的時候一直盯著唐卓看,有種審視犯人的感覺,鬧得人極其不自在。
憑借她當刑警的敏銳嗅覺,自然已經察覺到,那邊那個女人看向唐卓的眼光很不一樣。
而且最主要的是今天這桌宴席的座位次序,讓鍾小燕心裏非常不滿意。
唐卓的左邊是鍾秉權,右邊卻不是鍾小燕而是林絲雨,鍾小燕隻能隔著鍾秉權坐在一塊。
“好你個唐卓,剛剛還在水池那裏哄我,這會兒就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了?”鍾小燕腳下忽然一動,在桌底下踩了唐卓一腳,心裏略微有些氣憤。
唐卓腳下吃痛,立刻便想到隻能是鍾小燕幹的,偏偏臉上還不敢表露出什麼,隻是心裏頭苦笑不已,都說兩個女人一台戲,這戲都還沒唱,自己就開始先遭罪了。
“怎麼了?小卓,你怎麼不吃呀。”林絲雨見唐卓在發愣,主動幫忙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碗裏,表現得十分體貼。
唐卓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啊,趁著這兩個女人現在還沒正式開戰,得弄出點話題,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於是他看著坐在對麵的那位‘風水大師’許彥昌,道:“許大師剛才說要填那條小溪便可,是不是說隻要填上了,風水就改變了,我這以後的生意就能做好?”
許彥昌吃得很客氣,也有可能是因為這桌上的人都是那種好麵子的,畢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狼吞虎咽,那也太有損形象了。
聽著這話,許彥昌放下筷子,有些拿腔拿調地說道:“這個麼,也不是那麼簡單,如果隻是改變一下地理上的問題,對已經形成的風水影響並不夠,想要徹底的扭轉風水,改變財運,那得需要重新布置一個風水局。”
“那具體需要做些什麼?”唐卓假裝什麼都不懂的萌新一般問道。
林絲雨在一邊看著,沒有插話,既然唐卓說這大師是假的,還有法子拆穿,她這個時候當然不便多說,其實這也是唐卓跟她回來路上告訴她的,這時候說的越多,等大師被拆穿以後,臉就被打得越痛。
其實她心裏對唐卓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她並沒有多大把握,唐卓能拆穿這個大師,心裏甚至還抱著一絲僥幸,萬一這大師真有能耐,自己這時候不說得罪人的話,到時候也好幫唐卓說好話,省的得罪了大師。
“具體要做什麼,這你不必管,隻需等著我做的風水局生效後,再看結果便知,不過要我出手改變你這度假村的風水,我可不會免費幫,購置法器等一應事物的消耗,都得由你自己承擔。”許彥昌說道。
許彥昌以前對著那些小老板們說話就是這個語氣,一時間忘了自己今天麵對的那都是地位不一般的人物,話說完之後,便感覺到幾道目光有些不對,於是又道:“如果唐總有心要做,那咱們私下裏再詳談,在飯桌上,還是不要影響到其他人吧。”
林絲雨在桌底下輕輕拉了拉唐卓,道:“許大師說得沒錯,小卓,待會兒再慢慢細說。”
“好。”唐卓點點頭,招呼著桌上的其他人,“鍾叔,燕子,還有劉總你們別客氣。”
中午的酒席開始和結束,外邊都在放著禮炮,榕水村今天算是大漲了臉麵,旁邊緊挨著的幾個村子都知道榕水村要發達了,村長搞了個很大的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