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的,我都不需要,對你,談不上排斥,隻是沒感覺,同樣,我也奇了個怪了,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娶你?”衛子墨反擊。
“錯,我沒有逼你,我是等你,等你自願娶我。”歐陽無憂更正,至少現在她沒有逼他娶自己,兩年後,她就不敢保證了。
衛子墨沉默,她還年紀,她有時間等,她等得起。
衛子墨沉默,歐陽無憂也沒開口,沒一會兒,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衛子墨眼角抽了抽,在這個氣氛下,她居然也能睡著,尤其是,他們還在老調重彈。
衛子墨想離開,可又擔心她,抱她離開,等她醒來,發現不是在這裏,她一定會翻臉,衛子墨嚐試過,歐陽無憂不隻一次帶他來這裏了,上次她就拉他來這裏看她的寶貝,結果,她沒給他看。
見她那顆不安分的頭往下滑,衛子墨本想冷眼旁觀,最終還是不忍心見她睡得如此辛苦,摟過她的纖腰,將她抱在懷中,歐陽無憂也很上道,對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排斥,在他懷中蹭了蹭,找到個舒適的位置才安穩的熟睡。
歐陽無憂睡了一個好覺,衛子墨卻一夜無眠,試問一下,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懷中摟抱著一具柔軟散發著清香的嬌軀,還能睡得著?
對歐陽無憂,他是不喜歡,可是那是心裏不喜歡,他是個男人,對女人不可能沒感覺。
這些日子的相處,衛子墨認清了一點,這小丫頭執著起來真讓人咋舌,那股狠勁是從骨子裏滲透出。
石洞裏,夜明珠散發著明亮的光芒,不刺目隻令人舒心。
今日清晨,陽光明媚。
平安去歐陽無憂的房間裏送飯,沒見到她,又見她床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她一定沒回房間睡覺。
能讓歐陽無憂不回間房睡覺,隻有一個地方。
平安將飯菜端到山洞來,歐陽無憂給山洞取了個名,藏寶洞,這不是擺明了在告訴別人,這裏麵藏著有寶貝嗎?
還好寨中的人對她的寶貝都沒興趣,隻有她覺得是寶貝。
“吃飯了。”平安很細心,也準備了衛子墨的。
衛子墨跟歐陽無憂住在一間房間裏,歐陽無憂不在,衛子墨也不在,除了來這裏了,還能去什麼地方。
衛子墨看了一眼平安,一個晚上他都保持一個動作,從渾身酸痛,到現在的麻木,他都感覺不到這是自己的身體了。
歐陽無憂沒醒,他又不忍心叫醒她,叫他如何吃飯。
“不餓。”衛子墨很冷傲的說道。
平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懷中的歐陽無憂,目光閃了閃,問道:“決定了?”
“什麼?”衛子墨茫然。
“娶她。”平安真不知,該為她感到高興,還是擔心,他看得出來,歐陽無憂對衛子墨隻是執念,並沒有感情,換言之,她不愛衛子墨,衛子墨也不喜歡她,這樣的兩個人,如何能成親?
“沒有。”娶她,虧平安想得出來,他有說過要娶她嗎?
“她很單純,也太小了,根本不知感情為何物。”平安有意有意的說道,衛子墨不語,平安又說道:“其實,你若是堅持,一定能離開。”
“離開後呢?”衛子墨問道,歐陽無憂不放他,即便離開了,她也會將他找回來,天下之大,想要找一個人不容易,歐陽無憂對他的執念太深,天之涯,海之角,她都會找他,找不找得到,那就另當別論了。
平安知道這一點,他也隻是提醒衛子墨,執意要離開,歐陽無憂算他是沒有辦法的,當然,歐陽無憂是絕對不會放他離開。
平安不懂,天下的男人那麼多,歐陽無憂為何就看上了衛子墨,他有一種感覺,衛子墨不是一個說得清楚的男人,歐陽無憂跟他,隻會帶來悲傷。
她想要的,他給不了她。
“嗯。”歐陽無憂睡飽了,睜開眼睛,像以往一樣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揉搓著惺忪的眼睛看著衛子墨。“明天,你這是什麼眼神?很不友善喔!”
衛子墨鐵青著妖冶的臉,深邃的眸子裏散發出銳利的冰光,薄唇緊抿,靜默地瞅著她,一言不發。
豈止不友善,簡直是火大。
“怎麼,你這是在沉默的抗議嗎?”歐陽無憂沒得到衛子墨的回答,揉搓著的手僵硬在眼角,這樣的衛子墨讓歐陽無憂有些怕怕,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為何就有些怕衛子墨,他這樣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吃掉一般。
一陣飯菜的香味飄進歐陽無憂的鼻子裏,歐陽無憂沒有理會,她是有些餓了,卻不至於餓得聞到飯菜就撲上去。
“喂,明天,我哪兒招惹到你了嗎?”雙手搭在衛子墨肩上,歐陽無憂很誠懇的問道,剛睡醒的她大腦有些遲緩,她有惹到他嗎?好似沒有。
她惹誰,也不可能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