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傾慕目送歐陽無憂的身影離開,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內,抬起手,擦掉臉上的飯粒,沾了一顆放進嘴裏,細細嚼咽著。
“衛子墨,歐陽無憂,有意思,有意思。”東方傾慕臉上的笑越加優雅,也越加詭譎。
東方傾慕在洞中坐了一會兒,確定歐陽無憂不會去而複返,他才起身離開山洞,若是平時,歐陽無憂一定不放心他一人在山洞裏,小丫頭的戒備心很強,生怕他偷她洞中的寶貝。
其實,沒有人知道她在這山洞裏放了什麼,隻知道是寶貝,至於是什麼寶貝,沒人知曉。
她對人的戒備心,若是有對這個的一半,她就會真真做到無憂無慮。
歐陽無憂離開山洞,回房間找衛子墨,房間裏沒人,四處找了一圈,沒找到,歐陽無憂咬著手指猜想,難道他不顧他們的協議,又離山了。
真是的,不是告訴過他,沒有她的許可,他是絕對下不了山。
算了,他願意去嚐試,就讓他去,歐陽無憂很民主,阻止不了,她就放任,不見棺材不掉淚,讓他見到棺材了,自然會掉淚。
無事可做,歐陽無憂無聊了,想去山下守株待兔,沒人陪她,也無趣,歐陽無憂跑去假山上坐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縱身一躍,連走路她都嫌慢了,直接施展輕功。
柴房,歐陽無憂讓人開鎖,將柴房的門打開。
歐陽無憂走了進去,看著貴妃椅上綁縛的升華公主,原本優雅華貴的公主,被歐陽無憂餓了幾天,綁了幾天也有些狼狽。
“想清楚了?”歐陽無憂來到升華公主麵前,腿一伸,勾過旁邊的椅子,坐在升華公主的對麵。
“本宮是和親公主。”升華公主無懼的看著歐陽無憂,身為公主,她有自己的使命,她若是妥協了,會引發兩國的戰鬥,這些年,北國縷縷遇災荒,經不起戰鬥,否則,父皇也不會讓她和親。
“和親公主?”歐陽無憂看了升華公主一眼,目光又落到她的身後。“你不是說是郡主嗎?”
一開始這個公主就撒謊,說自己是郡主,還好寨中有北國人,還是在朝中當官,一眼就認出她是升華公主,為了懲罰她欺騙他們,歐陽無憂就將她關進了柴房,當然,如果她願意嫁給平安,歐陽無憂會以貴賓相待,可惜,人家不領情,寧願被關柴房,也不願嫁平安為妻。
升華公主不語,郡主跟公主的身份不一樣,她有顧及,說是公主,他們一定會利用這個身份,若說是郡主,他們不一定會利用這個身份作文章。
讓她沒想到的是,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山寨,卻不知裏麵臥虎藏龍,還有北國人,還是一個一品大官的兒子。
那個大官的兒子是她熟悉的,一年前,他向父皇提親……升華主公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洶湧澎湃的心,往事不堪回首,現在想起來,也隻是枉費神。
“郡主也好,公主也罷,在你眼中,有什麼區別嗎?”升華公主問道。
“沒有。”歐陽無憂搖頭,她是郡主也好,公主也罷,在她眼中隻是一個俘虜,對於一個俘虜,又是一個不聽話的俘虜,歐陽無憂絕不姑息縱容。
當然,這是對別人,若是她看中的人,比如說衛子墨,那就另當別論了。
“既然如此,我說是郡主也好,公主也罷,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幾天下來,升華主公深知,無論她是什麼,歐陽無憂都不會利用她的身份來達到什麼目的。
這一點升華主公有些佩服歐陽無憂,若是落入其他土匪手中,知道她是和親公主,絕對不會像歐陽無憂這般,定會用她來要挾父皇,或是她和親的國家。
所以,她才會有所顧及,豈知她的顧及是多餘地。
“的確改變不了什麼。”歐陽無憂對她的自知之明很滿意,她有自知之明,卻沒有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覺悟,讓她做平安的新娘,她不樂意,還以絕食拒絕,不知道平安跟她說了什麼,放棄了絕食,卻也不同意做平安的新娘,真是氣生了。
她不願意,平安也不願意,這樁婚事她要如何促成?
歐陽無憂越想越覺得鬱悶,平安長得不錯,又是她的軍師,升華長得也不錯,又是公主,土匪跟公主,在歐陽無憂看來真的是無可挑剔的絕配。
“別把話題拉開了,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想清楚沒有?”歐陽無憂又問道。
隻要升華公主點頭,歐陽無憂就是綁也要將平安綁來跟她拜堂成親。
平安再堅持,也堅持過她嗎?
對付平安,歐陽無憂有的是辦法,強求的婚姻沒有幸福,她想要平安幸福,所以,她不會強求,她隻會強逼著升華公主同意做平安的新娘,至於平安,沒必要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