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柴房出來,歐陽無憂閑得無聊,衛子墨又不知去向,她一點也不擔心衛子墨偷偷離開,她有信心,況且,她跟衛子墨有協議,這兩年內,若是誰違反了協議上的條例,生生世世都擺脫不了對方。
歐陽無憂就是反悔,也絕不會在這兩年之內,她隻會在兩年以後。
歐陽無憂去了東方傾慕的房間,東方傾慕不在,又想去說服平安,可惜,平安也不知去向。
“真是奇怪,今天是怎麼了,找衛子墨不在,找東方不在,找平安也不在,他們都去哪兒了?是商量好了的嗎?”歐陽無憂抓著頭皮,很是鬱悶。
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她回去睡回籠覺。
昨夜在山洞睡得不是很好,歐陽無憂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香。
衛子墨回來時,已經太陽落山了,沒人打擾歐陽無憂,衛子墨回來了,她還沒醒來。
協議裏有寫,這兩年衛子墨必須跟她一個房間,可以不同床,但必須同房,歐陽無憂她舒服的床,衛子墨睡榻。
衛子墨看了一眼睡著的歐陽無憂,她還真能睡,昨夜他一夜無眠,她睡得很好,現在又在睡,她還真能睡,可與豬相比了。
衛子墨躺在榻上,閉上雙眸,腦海裏浮現出一抹不是很清晰的畫麵,他想要去看清楚,可惜,無論他如何努力,均徒勞無功,過分努力後,頭痛劇烈,讓他不敢去追蹤。
“除了叫衛子墨,失憶前的我,到底是怎樣的?”衛子墨揉搓著發痛的頭,這畫麵到底在提醒著他什麼?
越是不清晰,越是頭痛劇烈,衛子墨越想要去弄清楚。
明明很累,躺在榻上,閉上雙眸,他卻睡不著。
餘光瞄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歐陽無憂,她睡了那麼多,還能睡得這般香,難道是這榻睡著不舒服?
衛子墨起身朝床走去,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歐陽無憂,隻有她在睡著的時候,他才能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並非看著她,他會有什麼想入非非的想法,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在看她,明明沒有什麼曖昧的想法,她硬有本事往曖昧的方向去想。
她也不想想,若是他對她有半點意思,會拒絕她嗎?真不知說她精明,還是說她愚蠢。
站著太累,衛子墨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不知為何,看著她的睡顏,他的心居然能如此平靜。
這是怎麼回事?
對她明明沒有這個心,沒有心動的感覺,看著她,居然能讓他靜下心來,睡意擊來,衛子墨剛閉上雙眸,歐陽無憂就醒了,伸了一個懶腰。
“真舒服,還是躺在床上睡覺幸福。”歐陽無憂睜開眼睛,映入她視線內是衛子墨的麵孔,歐陽無憂先是一愣,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衛子墨居然坐在她的床邊守著她睡覺,就跟她的守護神似的。
歐陽無憂徹底醒了,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給了衛子墨一個熊抱,興奮的叫道:“相公,真的是你嗎?太好了,我最喜歡相公守著我睡覺了,怪不得我能睡得這般香,原來是相公守著我,嗬嗬,我太幸福了。”
衛子墨被她抱得怒火三丈,他原本想閉目養神,卻在她伸懶腰的時候醒了,本不想睜開眼睛,又被她抱了個滿懷,不想醒都不行。
她的睡顏是那麼可愛,能讓他平下心來,可現在的她,怒火瞬間升華,深邃的眸子裏寒光四溢,咬牙切齒連名帶姓的叫道:“歐陽無憂。”
“我在。”歐陽無憂立刻放開他,像乖寶寶般坐直身,那樣子像做錯事一般,一副準備挨訓的樣子,眨巴著眼睛看著衛子墨,某種沉睡的記憶也瞬間蘇醒,突然,臉色一變,一巴掌朝衛子墨打下去,提高聲問道:“衛子墨,你剛剛叫我什麼?”
歐陽無憂,歐陽無憂,他不該叫她無憂,或是夫人嗎?
“哼!”衛子墨冷哼一聲,也拉回理智,失去記憶,特有的內斂穩重,睿智冷靜還在,不屑跟歐陽無憂爭論。
見他偏過頭,一副不理睬她的樣子,歐陽無憂不樂意了,伸出小手指戳著歐陽無憂的胸膛,火力全開,大聲吼道:“你還敢在我麵前哼?”
衛子墨深吸一口氣,不跟她一般見識。
“你高傲的還不理睬我,膽子越來越肥了是吧!衛子墨,你給我記住,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奴,我是主,奴若是敢忤逆主,對主不敬的話,我會,我會,我會……”殺了他嗎?舍不得,歐陽無憂“我會”了半天也接不了下麵的話。